赌徒心理,文人也是躲不过的,赢了许多便想再赢,申家只略施小计,便让他负债累累,卖了田地,卖了家舍,还是不够。
只能是卖妻儿子女,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身死,女儿卖去窑子生死未卜,他只能跟儿子一起作家奴,一生养马。
“那是他的儿子?”申老太爷不敢相信。
“我观此子,定是韩黎!”他道:“老太爷,上当了!他定要杀绝我申家老小啊!”
城中文武皆附去韩黎那边,诺大的申家,只有申家儿郎的哭泣。
“他的妹妹在哪里……”申老太爷想着如果能把他妹妹找到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的父亲被活活打死,母亲上吊自杀,他妹妹不在本城了。”
“老太爷!”
申老太爷那是不知该如何:“该如何?我等主动交了兵马,开了城!他若是真敢杀了老夫,老夫定让他知道老夫的人脉!”
是啊,附近的宗家又不止申家一家,只不过申家最大,其他家族依附申家,若是申家没了,他们也岌岌可危!
申老太爷断定:“此子不过是吓吓,如今他们兵正气势,不可当面对敌,只可避避风头!待到他们北征,再做打算。”
老太爷让这些儿孙辈:“不可再出去嚣张,只可躲在府中!至少土地尚在我等手中,不必惧怕。”
老太爷安抚了一番便要回床上享受了。
曹纯的带洛阳兵马五万,虎豹骑五万!来到了宛城驻军。
曹纯身为老臣,两鬓早已斑白,扎起来的头穿插着根根白,老去的是筋骨,是日益衰落的身子,不老的是扞卫曹家江山的决心。
“大都督!”
曹纯并未进城,而是选择驻守在宛城边。
“讲。”曹纯在大营捧着地图,帐中灯火通明。
“都督!襄阳已被6逊拿下。”
曹纯意料之中:“曹休轻敌了,以为6逊不敢攻襄阳城,岂不知6逊深知兵法?”
“放心,襄阳城定是囊中之物。”曹纯道:“我将进新野城,与宛城相互接应,取上庸,取江夏!”
“是,都督!”
曹纯出营来召虎豹骑将领:“诸君跟随曹公以来,曹公亏待过否?”
“不曾!都督。”齐声回答。
曹纯道:“今贼兵攻中原之地,该如何?”
“拼死一搏,报都督大恩。”
曹纯纠正:“非我之恩!乃曹公之恩,曹公荡平八荒,席卷六合,天下无不佩服,才国安民乐,如今西蜀、东吴,皆欲犯境。”
“我等定拼死报效陛下!报效都督!”
“夏侯林。”曹纯也要培养新人,但是他知道不能像培养马谡一般培养他。
“叔公!”夏侯林出列。
曹纯再纠正:“军中无叔公。”
“都督!”
“命你驻守宛城,待本都督击退6逊,攻克江夏、襄阳,再回来攻上庸。”
“是!”
曹纯吩咐完毕,看着落日余晖:“兄长,你的襄阳城终究是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