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归到寨中,升帐而坐,谓众将道:“朕今此计,不得已而用之,大损阴德。我料敌人必算朕于林木多处埋伏,朕却空设旌旗,实无兵马,疑其心也。朕令魏文长连输十五阵者,坚其心也。朕见盘蛇谷止一条路,两壁厢皆是光石,并无树木,下面都是沙土,因令马岱将黑油柜安排于谷中,车中油柜内,皆是预先造下的火炮,名道‘地雷’,一炮中藏九炮,三十步埋之,中用竹竿通节,以引药线;才一动,山损石裂。朕又令赵子龙预备草车,安排于谷中。又于山上准备大木乱石。却令魏延赚兀突骨并藤甲军入谷,放出魏延,即断其路,随后焚之。”也多亏参军之计。王渝这是要全权背锅,这样的话可能折寿就是折自己的,反正对于王渝来说,只要不让马谡上战场,对于自己来说就是大赚。
“朕闻:‘利于水者必不利于火。’藤甲虽刀箭不能入,乃油浸之物,见火必着。蛮兵如此顽固不化,非火攻安能取胜?”也不能全怪王渝,王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众将纷纷点头,无一感慨陛下、参军之计。
赤刑已追到了孟获孟优:“往哪逃!”赤刑于一山间小路堵住了孟获的出路:“汝逃不走也。”
孟获愤愤:“汝世代皆为南人,今弃南人追随蜀帝!南人岂能容你?”
赤刑大笑:“若非赵将军相救,我早已死于非命!如何归南?”
“今我之命乃将军之命,也乃陛下之命,余生便为陛下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赤刑坚定的眼神倒是让孟获有些意外:“三弟走,待复归南境,替我报仇。”
“二哥!”孟优虽不忍但只得离去。
赤刑岂会容他离去,拍马便上,孟获不愧为南王,一斧接住赤刑银刀,二人交战数久。
孟获岂是赤刑对手?
孟优走远,孟获便败下阵来:“本想斩你提头去见陛下,陛下宽宏大量!或许能饶你性命。”赤刑擒着孟获便归蜀营。
只见众人围着孟获,王渝坐于高位:“朕且问你,服是不服?”
孟获还是那昂着头:“本王死也不服你。”孟获可能以为蜀帝还要放他,他可以再集兵马决一死战。
王渝大笑,笑得让人浑身冷:“那便去死吧。”
这一声令。
武将倒是觉得可以,毕竟这人太不要脸了,也不想让自家军队久战,毕竟一个南蛮,用现在的游戏术语来说,就一试师副本,打这么久已经很过分了。
而马谡却觉得:“陛下万万不可杀南王。”
孟获听着那可太开心了。
王渝问道:“卿以为,朕言如何?”
马谡不知所措:“皇帝之言,天下共遵之。”
“朕往日说:‘若再擒蛮王,必杀之。’可有此言?”
马谡点头:“确如此。”
王渝反问:“如此,卿为何要替南王美言?此等蛮人,不足挂齿,杀便是,若是南中再反,朕定杀得南人再无根种,决不食言。”
马谡也不好再劝。
王渝先道:“召高定前来!”
再言:“赤刑听令。”
“臣在!”赤刑生擒南王孟获,也算立功,赤刑自然不怕皇帝会怎样他。
“命你为行刑官,亲自斩杀孟获!”这番话让赤刑愣住了,若是斩杀了孟获,南中多数人定不容他,而王渝这番做法就是要让蛮人的矛盾转移蛮人。
虽然已经收复许多南人之心,但王渝深知这种地势的势力绝对不少,深处蛮洞,定不会放族人出来,若蜀军撤走,恐怕会再起刀兵。不如使赤刑斩杀孟获,昭告南中此事,凡拜孟获之人皆将仇恨转移赤刑以及赤神山,不过数代,南人尽归蜀也。
有些恶毒,但唯有如此才能稳定边境,没有人会相信放走的蛮王的一面之词,木鹿大王也好,朵思大王也罢,他们绝不可能想放弃自己身为大王的地位的。
而收复赤刑就是要让他没有任何的退路,他不能汝蛮人宗庙便只能考虑入大汉宗庙,那就不得不为大汉死战。
一石二鸟,岂不美哉?
赤刑也知如此也想留条后路便道:“孟获乃我妹之夫,我若杀之,恐天下耻也。”
王渝肯定知道赤刑要拒绝,毕竟这种事情属于是不给后路了:“那,便罢了!”
众臣都没想过王渝居然不强求,但下一刻。
“那便为大王摆酒设宴,送大王归南!”王渝大笑:“大王为我大汉立功,朕为汉帝,自然要与大王饮酒。”
这意思,很明白了,你赤刑既然不愿意,那便回你的南中当蛮王吧,来我大汉做甚?
赤刑连忙叩:“陛下!怎可忍心弃臣?”众臣这才明白意思:攻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