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赤刑见马岱伐尽树木在山顶驻军,便在山脚驻军。
蛮人营帐简陋,不过些兽皮,帐中,孟获、孟优、赤刑三人围酒肉而坐。
“今数倍碾压蜀军,岂能不胜?”赤刑自信满满。
孟获道:“大王若不当心,那蜀军悍勇,马岱斩我数将!”
赤刑不以为然:“汝之兵将弱不禁风,若我出手,管他蜀将如何英勇,必杀之。”
孟获不服:“我先带一军,为大王拿下头筹!”因赤刑的英武,所以这次蛮兵的主要领头人是他,但孟获依然是名义上的南王。
“那有劳南王。”赤刑知孟获必败,但是他就想看他输。
孟获骂阵不过半刻。
鄂焕不顾马岱将令提长戟带数百骁骑而出:“反贼!安敢如此?”
只见孟获以及手下将士身穿犀皮甲,头顶朱红盔,左手挽牌,右手执刀,骑赤毛牛,;万余洞丁,各舞刀牌,往来冲突,未有人形。
鄂焕虽是南人,也未曾见过如此样子:“汝为南王,做出如此举动,岂不让人笑?”鄂焕提长戟冲下山去。
孟获见状道:“敢来受死?”孟获提斧上前,二人交锋数回合,鄂焕稳稳压制孟获。
孟获败逃军中:“生擒鄂焕!”
原来是,鄂焕已冲杀太前!被南兵包围,鄂焕英勇但万军丛中也无可奈何,被南兵网下,生擒!可惜鄂焕不是子龙,否则这孟获安能逃走?
见鄂焕被生擒,蜀军连报马岱。
“什么!不听我令,出营战去了?”马岱有些焦急,毕竟王渝这次基本上是令他为帅了。
“本督曾言:蛮方之人,不遵王化,今此一来,狂恶正盛,不可迎也;且宜坚守数日,待其猖獗少懈,鄂焕为何不听?”马岱在营中踱步。
孟获让人将鄂焕捆去送往赤刑大营。
见赤刑一手端着血酒,一手握着未曾炙烤的生肉大快朵颐,让蛮人孟获都觉得他才是蛮人。
赤刑见孟获归来还有战利品:“蛮王之名,果不虚传。”虽然孟获知道这句话是损他:“还得劳烦大王出手。”孟获知道现在必须靠他。
赤刑吃了生肉,喝了血酒:“待我出马,擒拿蜀将。”赤刑站起身来看着鄂焕:“杀了吧!”
“不,拿他换夫人回来。”孟优提醒二人,还有祝融夫人。
赤刑听换妹妹:“待我再擒蜀将,一并换之!”赤刑持刀背负朴刀:“点兵三千即可!我可不与蛮王一般。”赤刑的话句句扎心,孟获记在了心里。
“报都督,蛮人三番挑衅,杨峰杨岭两将不堪受辱,出营应战去了!”一次次的出战让马岱有些心有不满:为何我马岱为帅,如此不听号令?
马岱再下令:若有将胆敢再战!必杀之。
随后便提刀:“容我与他一战!”
杨峰杨岭本就不是能战之人,但感蜀帝之恩,只能如此。
杨峰持刀,杨岭持枪,身后不过五百蜀兵
两军阵前,赤刑一壶烈酒痛饮见仅五百蜀兵大笑:“区区五百人,本王带了三千人,让本王耻辱。”说罢赤刑喝完烈酒对身后蛮兵道:“汝等若敢不听我命学孟获轻上,我势杀汝等。”
说罢,轻轻踢了踢马肚子:“来!”赤刑一手烈酒,一手银刀,好不尊重!
杨峰率先出手!一枪刺出,赤刑摇摇晃晃躲闪开,翻身便是一脚。
杨岭见兄长落入下风连忙助阵:“逆贼!”
赤刑一酒壶砸去,三人缠斗在一起,赤刑单枪匹马一手擒拿杨峰,一枪挑下杨岭:“蜀将不过如此!”很显然赤刑经数年的消失早已不认得蜀军与蛮人的区别了,因为与之相比,自己才是真正的蛮人。
“贼将!休走!”马岱姗姗来迟,赤刑早已回营。
马岱愤愤:“竟让他赚我二将。”马岱深知乃是三人不听将令遭此惨败,但自己为三军主帅这次失败有密不可分的责任:“看我今夜劫营,破破蛮人威风。”
随军军士立马劝道。:“若都督战败,银坑山则危矣。”马岱也深知如此:“依你只见,该当如何?”
“固守营地,祝融夫人尚在陛下手中,蛮王不敢轻动。”
马岱也以为如此:“撤军,回营,召魏将军来!”马岱两次失利,皆因三人不守军令。
赤刑一手拖着一个战俘:“南王!”
孟获在大营便迎接他:“赤神大王果然是我南中战神!”见是杨峰杨岭二人便骂:“此二人不忠不义,若非二人,蜀帝焉能攻破秃龙山?”说罢孟获举斧便要杀。
赤刑撇了一眼恶狠狠:“若我妹妹有三长两短,我必杀你献蜀帝。”这话的意思便是告诉孟获,他要拿这几人换自家妹妹。
孟获这才作罢,当夜蛮营歌舞升平。
马岱来回踱步:“陛下交付三军于我是为破敌致胜,今日一日便败蛮人两遭。”
正当马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都督,赵将军奉陛下之命,特来助阵。”马岱又惊又喜:“请赵将军进来!”
惊的是皇帝竟然知道他输了,喜的是不仅没有怪罪他甚至还派出了大将赵云助阵。
果不其然,子龙方进营中:“闻蛮人不听都督号令,遭两番惨败,陛下特令我前来助都督。”
马岱连忙迎接:“有将军在,何惧蛮人,将军快快入座!”马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子龙入座后,马岱叹息:“那孟获狡诈,赚我鄂焕,那赤刑又一人擒我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