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气得直跺脚:“我不是胆小,是它偷袭我!等着,看我怎么抓住它!”
接下来,几人围着那条沙鳗追逐了好一阵,终于把它逮住扔进了蛇皮袋。赵德柱喘着气擦了擦汗:“今天运气是真不错,青蟹、贝类、沙鳗样样齐全。”
“也就是这次没白跑。”萧宇辰将铲子一扔,瘫坐在沙滩上,“不过再干下去,回去估计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赵德柱拍拍自己的蛇皮袋,志得意满地说:“行了,今天收获够大,收工!”
林若雨打趣道:“看来你的蛇皮袋是派上了用场,不过下次可别带这么多了。”
赵德柱哈哈大笑:“不可能!下次我还得多带几个,说不定还能装条鲨鱼呢!”
萧宇辰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握住鱼叉,任由海水扑面。他能感受到鱼叉刺入时的震动,那种力量让他的手臂都微微麻。他迅抽出鱼叉,准备进行第三次攻击。然而,鲨鱼并没有放弃挣扎,尾巴猛然一甩,激起巨大的浪花,差点将萧宇辰掀翻。
“该死!这家伙的力气真大!”萧宇辰心中暗骂,连忙用脚蹬开鲨鱼的身体,拉开一些距离。
林小舟看出了危险,大声喊道:“阿辰,你撑住!我这边有备用鱼叉,先稳住它别让它沉下去!”
“快点!”萧宇辰应了一声,眼神始终紧盯着鲨鱼。他知道,这头鲨鱼已经受了重伤,但它的反击依然迅猛,如果稍有不慎,自己就可能成为它的猎物。
鲨鱼怒吼般地摆动身体,水下掀起了一片浑浊。萧宇辰忽然看准一个机会,迅调整呼吸,猛地一跃,重新靠近鲨鱼,将鱼叉再度刺入它的鳃部。这一次,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咚!”鱼叉深深地扎进鳃部,带着些许血花扩散在海水中。
“抓住了!林小舟,把绳索扔过来!”萧宇辰大声喊道,额头布满了汗水。
林小舟迅拿起一捆粗绳,抛向萧宇辰。绳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到他身边。
“快,绑住它的尾鳍!鲨鱼一旦没法用尾巴,就只能认命了!”林小舟继续喊道,语气中多了几分紧张。
萧宇辰迅抓住绳索,将绳子套在手腕上,用力拽住。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鲨鱼的尾部,避开它锋利的牙齿和肆意甩动的身体。好几次,他都险些被鲨鱼甩飞。
“你能行吗?要不要我下去帮忙?”林小舟站在船头,握着一根木棍,随时准备跳下水。
“不用!”萧宇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差不多快绑好了!你盯着点,别让它冲撞小船!”
鲨鱼的挣扎逐渐减弱,血水在海中形成了一道淡淡的红线。萧宇辰抓住机会,用绳索牢牢绑住了鲨鱼的尾鳍,然后快游向船边,大声说道:“好了!快拉我上去!”
林小舟一把抓住萧宇辰伸过来的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拽上船。两人坐在船板上大口喘气,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条巨大的鲨鱼。
“这家伙真是条大鱼。”林小舟感慨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敬畏,“光是这一条鲨鱼,够咱们赚大半年了。”
“别高兴太早。”萧宇辰擦了擦脸上的海水,靠着船沿喘气,“先确定它死透了,不然我们可不安全。”
林小舟点点头,拿起手边的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靠近鲨鱼,用力戳了戳它的身体。鲨鱼没有再挣扎,只有海浪轻轻拍打着它巨大的身躯。
“行了,这下它彻底没戏了。”林小舟放下棍子,脸上终于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赶紧回岸吧。”萧宇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天色不早了,再不走,恐怕要遇上涨潮了。”
林小舟点头,两人迅协作,将鲨鱼固定在船舷边,然后划动船桨,朝着岸边驶去。
回程的路上,夕阳将海面染成了一片金黄,海风吹来,带着些许腥咸的味道。萧宇辰躺在船板上,长舒了一口气。
“阿辰,这次真是靠你了,要不是你下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小舟笑着说道,“话说回来,这条鲨鱼你打算怎么处理?卖掉还是自己留一部分?”
“卖是肯定要卖的。”萧宇辰翻了个身,看向林小舟,“不过咱们得留点鲨鱼翅和肉,不然这趟冒险就白费了。听说鲨鱼肉晒干了很有市场,回头试试看。”
林小舟点了点头,又笑道:“说起来,村里人知道咱们捉了条这么大的鲨鱼,估计得炸开锅了。你猜咱们会上新闻不?”
“别扯了,低调点吧。”萧宇辰笑着摆手,“赶海的人多了去了,抓鲨鱼的也不算稀奇。再说,这只是一次运气好而已,别让人当成炫耀的资本。”
两人谈笑间,船只渐渐靠近了岸边。村里的渔民们看到他们带回的鲨鱼后,果然爆出了一阵惊呼。
“天呐,这得有两百斤吧?”
“萧宇辰,你们这是捡到宝了啊!”
“别忘了我们这些邻居啊,回头可得请客吃鱼汤!”
旁边的李文凯看到这一幕,惊呼道:“小辰!你疯了!松手啊,要是被鲨鱼拖下去怎么办?”
萧宇辰喘着粗气,咬牙道:“不行!我不能松手,它伤了我们那么多人,今天必须结束它!”
李文凯心急如焚,但也知道现在不能劝,只能挥舞着鱼叉不断游近,试图帮忙。他大喊:“坚持住!我来帮你了!”
鲨鱼的挣扎越猛烈,甚至试图用身体重重撞击萧宇辰,企图摆脱束缚。萧宇辰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鱼叉再往前推进几分,刺得更深,直戳入鳃部的要害。
“文凯!快帮我压住它的尾巴!”萧宇辰大声喊道。
李文凯一听,立刻游到鲨鱼的尾部,双手紧紧抓住鲨鱼的尾鳍,用尽全力往下按住。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畜生,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亡!”
鲨鱼的力量惊人,李文凯只坚持了几秒就觉得手臂酸痛无比。他咬牙支撑,额头青筋暴起,向萧宇辰喊道:“小辰,快点,我撑不了多久!”
萧宇辰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猛地,他抽出鱼叉,再一次瞄准鲨鱼的心脏位置狠狠刺下。这一下,几乎是拼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鱼叉贯穿了鲨鱼的身体,巨大的伤口让它的挣扎渐渐减弱,直到最后完全停止了动作。
“成了!”萧宇辰气喘吁吁地松开鱼叉,整个人瘫倒在海水中。他转头看着李文凯,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终于结束了。”
李文凯一屁股坐到海面上,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喘着粗气骂道:“你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刚才那种情况,换个人早就逃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