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尽心,难道倚仗你做哥哥的尽心吗?禧儿长大了,你们要避嫌。”
程禧一僵。
一星期之前,周夫人叮嘱她和哥哥嫂子搞好关系,多黏着哥哥,哄哥哥,婚后求他撑腰。
今天,却改口避嫌了。
周夫人捞出木盆里的热毛巾,给程禧擦手,一碰她,她一哆嗦。
额头全是汗。
“你慌什么。”周夫人意味不明注视她。
她不言语,缩着手。
周夫人掰开她手指,一根根擦拭,程禧指甲盖圆润粉,从来不美甲,不涂指甲油,清澈小巧的十颗豆豆。
周夫人这些日子仔细回忆了,京臣见识多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不是有图谋就是有野心,相处起来他不踏实,有隔阂。
程禧清纯可人,又知根知底,他稀里糊涂地越界了。
不过凭他的理智,心中有一杆秤,知道什么不可为,稍加引导,会收敛的。
周京臣从卧室出来,秘书在楼梯口等候。
“监控销毁了。”
男人略微偏着头,摁下打火机的滑轮,“谁销毁的?”
“安保经理是胡生表哥,胡家在会馆有股份。”秘书压低声汇报,“胡生和禧儿小姐相过亲,他目的是娶同妻,好吃好喝养在胡家,不管他外面厮混。高门大户的小姐不甘心受这份屈辱,于是他相中了禧儿小姐,觉得好拿捏,一个养女没有靠山,没地方告状,不敢惹他,估计是禧儿小姐不同意,他怀恨在心,怂恿耿世清毁掉禧儿小姐的名声。”
周京臣仰起头,烟柱直喷向天花板,在昏黄的水晶灯下蔓延开,“耿世清录视频了吗。”
“录了,五分钟。”秘书保存了包厢内的录像,“摄像机在车上。”
他接过秘书的手机,点开。
面无表情看完。
删掉。
“凡是有胡生和男人亲密的视频,高价买。然后放出消息,让胡家在圈里抬不起头。”
“耿世清呢?”秘书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夫人在会馆的态度。。。似乎是坚持联姻,帮耿家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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