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李景珑笑道,“想去哪儿驱魔司又不是监牢,横竖无案可查,改天我们也往外头走走去。”
鸿俊想起李景珑答应过他的事,其中就有一项是“吃遍天下好吃的”,奈何现在安史之乱未平,较之盛世差了老远,也吃不到什么。
莫日根脸上带着些许酒意,笑道“回室韦去,6许想要个女儿,求求狼神,看看有什么办法。“
“他是男的”鸿俊道,“这种事情求狼神有办法”
6许道“别听他瞎吹,他自己不就号称是狼神么”
鸿俊一想也是,总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李景珑哈哈大笑,拍拍莫日根脑袋,说“喝醉了,少喝点。”
“真不是。”莫日根咕哝道,头低了些许,晃来晃去,说“奉儿多可爱啊。”
“那你还凶他”6许笑得肚子疼,鸿俊知道莫日根喜欢小孩儿,便朝6许说“有什么药,能让男人”
“那、不、可、能”6许道,“孔鸿俊,你要捉弄我,我和你翻脸了。”
鸿俊笑着起身,与6许将莫日根搀回房去。翌日,李景珑睡醒时,见莫日根与6许房内,一应用度都在,就收拾了几件衣服,知道他们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禹州与朝云名义上是鸿俊的左右护法,时时来往长安与巴蜀。翌年开春,圣地处战死尸鬼王朝鸿俊要了禹州过去帮忙搬砖,预备扩建几处地方,鸿俊便将俩家伙一起打了。
“好了,现在就剩咱们俩了。”鸿俊看着李景珑回过信,将朝云派走。
“你儿子不是人”李景珑示意鸿俊看角落里正在铲泥的陈奉。
鸿俊摸摸头,说“忘了。”
“你还得住多久才腻”李景珑说,“什么时候去圣地当你的王”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鸿俊还没住够长安。
“你在哪我在哪。”李景珑笑着亲了下鸿俊的脸。
鸿俊只觉得这辈子这么长,每天与李景珑这么腻着却从来不觉得无聊,陈奉虽然活泼好动,睡着时时间也长,外加从小便养成分房的习惯,每天自己一个房间睡着,虽醒来时李景珑碍着儿子的面不好动手动脚。但只要中午陈奉睡午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到得入夜,万籁俱寂时,更是可以放手折腾,最后鸿俊实在受不了,与李景珑约定,每天只能三次,早、午、晚各一次。
然而这规矩冬天合用,春天却不合用,到得春日里,不用办案,李景珑又有不少积蓄,春来整个人暖洋洋的,直如情的公狗一般,无时无刻不想与鸿俊缠绵。
“奉儿好像出去了。”李景珑朝房外张望,春日晴好。
“禁止”鸿俊马上道,“上回刚脱了衣服他就回来了就不能等晚上吗”
李景珑道“那搂着亲一亲。”
鸿俊知道但凡说“只亲一亲”最后肯定要全弄完,正如听戏绝无听个开头就走人的道理,便道“那就亲一下,我买菜去了。”说着蜻蜓点水地在李景珑唇上一亲,快抽身走人。
临走时鸿俊又吩咐“继续把你的伏妖录编完,还等着看呢。”
李景珑只得抖擞精神,进书房去整理这些年里碰到的妖怪,什么狐妖、鳌鱼、瘟神、雪女、凤凰
春风与飞扬的桃花交织追逐,碧空如洗,春日晴好,长安恢复了欣欣向荣的生气,鸿俊过西市,书坊刚开张,外头几个小孩儿正围着一个摊子。
“小小年纪就玩赌钱”鸿俊道,“这不好”
小孩儿们抬头,其中一个喊了声“啊”,鸿俊蓦然现这不是自己儿子么
“你奉儿”鸿俊怒了。
陈奉忙道“给我投一个呗。”
鸿俊哭笑不得道“投什么啊”
那是个投壶的小摊,摊上有木人木马、瓷瓶古董,号称战乱时收的值钱物事,每样前面远远地摆个壶,拿来挣钱,一文钱一箭,投中了便拿走。
陈奉看中一个鎏金铜龙捧,鸿俊嘴角抽搐,这不是从前杨府上的么以前杨贵妃就常在这龙捧上放个盘,盘里装了民脂民膏。换了鸿俊从前都是吃糕扔盘,不知道陈奉怎么会喜欢这个。
“放着我来。”鸿俊心想你老子我飞刀指哪儿打哪儿,投壶简直小意思。于是捋了袖,买了十根箭就往上扔。
半个时辰后,巷子外,陈奉快步跑进去。
“爹爹”
陈奉大声地喊着,揭开书房帘子,朝内里张望。
李景珑走了出来,躬身蹲着,问“怎么”
“娘把买菜钱输光了。”陈奉在李景珑耳畔偷偷说“让你拿些钱,给他送去。”
李景珑“”
李景珑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下,问“这不可能,他会赌钱”
陈奉去拿廊下茶杯,喝了点水解渴,李景珑眉头深锁,又问陈奉,陈奉瞒不过,只得将话说了,又催李景珑快拿钱。李景珑只好拿了两块金饼揣着,牵起陈奉往市集上走。
鸿俊投完五十根箭,没钱了只站着,看别人都一投一个,心想可千万别把陈奉预定的那个给投走了,然而想想怎么别人都能中,自己就不能中呢
鸿俊见李景珑来,说“,,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