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以为我真想表演骑马舞?”涟漪一贯的没好气语气。
切——
“涟漪,你舞跳得不怎么样。”
“沈珠圆!”
好吧,好吧。
“涟漪,对不起,现在才和你说谢谢,现在才和我说对不起,还有……涟漪,我错了。”
“知道就好。”
片刻。
“涟漪,你这几天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片刻。
“没有,我没生你的气,我……我是在生自己气。”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
“不知道。”
那声叹息声若有似无,传至沈珠圆耳里。
“年轻轻轻的,叹什么气,是不是吃撑了?”沈珠圆学着吴绣林女士的口吻,再话音一转,转成巴结语气,“涟漪你生自己的气倒不如来生我的气更有道理。”
“为什么?”
“拜托,还能为什么,一直在干蠢事的人是我,涟漪是不会干蠢事的,所以,我更有资格被生气。”
“沈珠圆,这是什么歪道理。”
“不是歪道理,涟漪,你快说,其实让你心里有气的人是我。”
“沈珠圆,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知道的?”咯咯笑了起来。
又过去了小会儿。
“圆圆,你睡了没有?”
“没有。”
“圆圆,你那天早上为什么下车,那天你下车去了哪里?”
那天早上?
嗯,是那个早上啊,沈珠圆随手拿了本杂志盖在自己脸上,这样正在发烫的脸就不会让涟漪瞧到。
细细回想着,那天早上通往羽淮安的街道,两边围墙有绿叶有鲜花,迎面而来的晨风吹在脸上很凉爽,细细碎碎的阳光打在她鞋面上,她在被夜露打湿的石板路上奔跑,奔跑着打开那扇白色围墙门。
很快,那扇围墙门从里面被打开。
从围墙门走出的身影还是她,轻轻带上门,往左边走了几步,靠在围墙上,手指缓缓触上自己的唇瓣,朝着天空笑,笑得能多傻就有多傻。
此刻,沈珠圆笑得一如那天靠在围墙上的自己。
“我去了羽淮安的家,涟漪,那天早上,我吻了羽淮安,在他房间的洗手间门口,我吻了羽淮安。”笑着说出。
沈珠圆吻了羽淮安,这够劲爆吧。
即使是涟漪也会听得张大嘴巴吧?然后质疑她是在吹牛。
然而。
安静成一片。
“涟漪?”
无应答。
“涟漪,你睡了吗?”
唯有院子里的夏虫有一下没一下哼着。
看来,涟漪是睡着了。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让涟漪知道她主动吻了羽淮安说不定又会说她傻,在男女关系方面上,老干傻事的总是容易吃亏的一方。
不过……
是羽淮安就没关系。
即使知道涟漪现在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沈珠圆还是一如既往叫着“涟漪”的名字。
“涟漪,你脚扭伤那晚,我和羽淮安接吻了,是羽淮安先吻的我,不是在做梦,我们真接吻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似远若近的声响传来,远的好像是来自于街道,收摊回家的街坊在说着话儿;近的仿佛是贴着耳边,脚很轻很轻地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地方,下意识间沈珠圆手触了触身边位置,空空的,勉强睁开眼睛,她现在还睡在涟漪房间的凉席上呢。
不用看,一定是涟漪口渴了想去喝水,眼睛再次合上。
等了一阵子好像没等来开门声和关门声,倒是有别的声响时有时无的,有人打开抽屉在找东西,不会是小偷吧?
用力睁开眼睛,哪有什么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