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弄干净了,他头上又多了只手,不由怔住。
“头上也有。”霍沉遇语气正常。
谢钧闻清楚感受到宽大的手掌落在他头上,动作轻柔地在上面抚来抚去,有种被亲密的人摸头的错觉。
等他反应过来,霍沉遇已经收回了手,跟他保持着很好的距离,“好了。”
程尧燃看到他们的举动,跟着凑热闹,“我头上有吗?”
谢钧闻看了眼,伸手随意糊弄两下,“没了。”
程尧燃满意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待会儿咱们去喝点儿吧。”
谢钧闻:“我戒酒了。”
“差点忘了,”程尧燃挠着头,“你怎么突然戒酒啊,难道酒后乱性了?”
谢钧闻往他腿上踹一脚,烦躁难掩:“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想法?”
还酒后乱性呢,要真是酒后乱性,他就不是戒酒那么简单了!
“你自己无缘无故忽然戒酒,很难不让人多想好吧!”程尧燃弯腰拍打着裤腿上的脚印。
“有时候真想掰开你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谢钧闻感到无语。
程尧燃嘿嘿笑了两声,手臂搭在他肩上,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那你说为什么戒酒?肯定有我不能知道的原因。”
谢钧闻给他一记冷眼,推开他,“一股酒味,别碰我。”
程尧燃:“你要是戒了酒,以后谁帮我把场子赢回来啊。”
谢钧闻:“你少去他们的场子,哪天把你坑得裤子都不剩就老实了。”
两个人一句接一句的说着。
霍沉遇站在他们身后,脸色微沉,泛着冷意的眼神落在程尧燃刚才搭在谢钧闻肩膀的那只手上。
程尧燃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有点冷。”
谢钧闻没有再跟他废话,往蔺锌他们那边看去。
蔺锌对靳礼说了很多伤人的话,最后拉着言鹤离开这场晚宴。
十分钟早已过去,谢钧闻听不到言鹤心中所想,不过看言鹤的表情明显很开心,就差把尾巴翘起来摇了。
靳礼跪在地上,低着头,脸上是被玫瑰包装纸刮出的血痕。
直到蔺锌的身影消失在晚宴,他都没有动一下,就像被人刻出来的雕塑,眼睛是无神的,看不到丝毫情感。
不远处有两个人在指着他,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大概是说,风水轮流转,谁让他以前那么对蔺锌,现在遭报应了吧。
那么多人光明正大的对靳礼指指点点,难以入耳的辱骂声,肆意嘲笑,还有人拿私生子的事来刺激靳礼。
靳礼毫无反应。
谢钧闻在心里叹口气,转头看向霍沉遇,“蔺锌走了,你不跟他一起离开?”
霍沉遇:“我单独开车来的。”
谢钧闻‘哦’了声。
倒是程尧燃陷入了不解,蔺锌走了,跟霍沉遇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