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势,跳下假山,伸了个懒腰,培宁回到寝舍。
销好窗,锁了两道门,提着准备好的篮子,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向膳食堂。
额头的碎被汗水打湿,空气里没有一丝风。
夏日的太阳,才一升起,就彰显出自己的威力,晒的人睁不开眼。
两位师兄今天倒是比培宁到的早,这会儿三人的饭食已经桌了。培宁坐下,端起绿豆汤,一口饮下。
这才长吁口气道:“可算是舒服点。”
挥剑挥的一身热气,天气又热,透出的汗水顺着毛孔打湿衣衫,粘腻的沾在身,无端的让人心烦。
周进棠又盛了碗温热的鸡汤放在他面前,低声关心道:“也别尽喝凉的,小心伤了胃。”
又好奇的问道:“这么早,这是干嘛啦?整的一身汗。”
樊锡铭含笑肯定道:“是不是在舞棍?”
培宁点头又摇头道:“是在舞棍,又不算是舞棍。我练的这个是剑招,师傅让我以棍为剑,练熟后再用剑。”还特意跟两位师兄解释了句:“师傅也是怕没他老人家看着,我舞剑伤着自己。”
樊锡铭欷吁道:“你师傅这么不放心你的吗?”脸还挂着揶揄的笑。
师弟那棍子舞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啊。
培宁很严肃的“嗯”了一声,道:“师傅送我的剑很锋利的”又加重语气“吹毛断”
樊锡铭听了眼睛一亮,问道:“什么剑,会不会是名剑?”
培宁摇头,道:“倒不是什么叫的名字的,但砍个头盖骨啥的完全没问题。”
樊锡铭闻言,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仰,道:“别说这么吓人。”
吃饭的时候提杀人,两位师弟咋这么想不开?
周进棠赶紧出言打断两人道:“培宁,你不着急归家吧?”
培宁疑惑,“怎么啦,师兄找我有事?”他是不急回就是不知道家里急不急。
周进棠神秘兮兮凑近他耳边,悄声道:“当然是有好事,大周找你没?”
培宁勾起嘴角,盯着他笑道:“可以啊,周师兄;辈份高就是不一样,连大周也敢叫。”
樊锡铭听了两人这话,慌慌张张的四下打量一眼,小声道:“嗨……嗨,我说二位,咱能谈点别的不?大周先生是可以随随便便说的么?”
言罢,苦巴着一张脸,双手合十哀求道:“求二位放过,大周先生真的招惹不得。”
作业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加了啊,
他现在就非常后悔,老徐不过是因为跟自己关系好,就提醒了句别人传他们三闲话事,他一听就恼了,跟人吵吵起来。也是他当时太震惊,一听到不管不顾就炸了。
结果,就因为这事,大周先生一怒之下让他们的作业增加好多。搞的他们现在别说传谣言了,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培宁本想嘲笑一下樊锡铭胆小来着,后来一想,这可是古代,谈论先生确实不好,马识趣的闭了嘴。
三人于是不再说话,只埋头吃饭。
两位师兄也学着如培宁一般,来吃饭时带着洗澡用的东西,吃完直接去洗澡。夏天热,洗个澡还能凉快点。
洗澡的时候,樊锡铭问培宁午打算干什么?
培宁也没打算瞒着,直接说了自己是去大周先生那里修补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