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的大街上,一群人簇拥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擂台周边喧嚷着,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小满脸炭黑的小乞丐疾足奔跑着,有时还停下来,向身后张望着,拿着一个钱袋子四处撒着碎银子。
看到前边热闹的人群,将钱袋子随手一扔,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擂台的最前边,旁边的人睥睨,厌恶地看着他,不时还有驱赶之声,小乞丐也不理,定睛一看,擂台之上是一个娇媚高挑,明眸皓齿的的姑娘正和一个身着华丽白色锦袍的公子正斗地起劲,姑娘步伐轻盈,应对自如,身手不凡,众人连连称赞,身后是几个壮汉,看起来个个都是多年习武,身怀绝技,听身旁的人说,她是那个武馆家的女儿,因为自小习武,所以想嫁一个武艺群的郎君,所以在此地比武招亲。
本以为那位公子必输无疑,因为他都是一些花拳绣腿的虚招,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正当那个姑娘要一招定输赢的时刻,谁曾想那位白衣公子虚步一闪,绕道那个女子身后,将其揽在怀中,得意笑着,那个姑娘不服气地跃起,不知何时脸颊之上多了几分娇羞。
正当小乞丐看的起劲,这位公子转身之间,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正是自己那个未婚夫嘛,还是这么不守夫道,要是嫁给他这后半生算是毁了。这位姑娘可千万年别被他的外表蒙骗了,他不是不会娶你的,弹指一块刚才手里剩下的一块本要买点儿小玩意的碎银子。
“喂,你都有那么多老婆了,怎么还出来招摇撞骗,拈花惹草的。”小乞丐道,众人的眼睛全都定格在她的身上。
白衣公子面露难堪,人群中突然窜出位壮汉,小乞丐当然认得,这位公子身边的马屁精,相视之间,白衣公子自是认出了这个满脸炭黑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小乞丐,因为那双绝世的灵动的眼睛他不会认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嘛,忙喝住了侍从,纵身跃下擂台,到小乞丐面前。
“楚楚,你怎么。。。。。。”白衣公子有些惴惴的惶恐。
“这不是明知故问。。。。。。”楚楚一个白眼,“哎,既然赢了人家,赶快合计合计,怎么娶进家门。”
“楚楚,你别误会,我。。。。。。我怎么可能娶她,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白衣公子慌忙解释着。“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拉着小乞丐就要走。
“放开,别动手动脚的,不用解释了,说的跟我多小气似的,你爱娶谁就娶谁,总之别娶我就行,我们赶紧回去把婚约解了,不然,我可是多大的罪人,耽误你这么多美满姻缘。”楚楚小声道。“我先走了,你赶紧跟你的小娇妻好好解释解释。”擂台上的姑娘气恼之间带着些许的失落,毕竟比武招亲这么久,就遇见这么一个还算是符合自己心意的,没想到竟然。。。。。。不过她宁愿希望小乞丐是胡说一通,正等着白衣公子向她解释。
“臭叫花子,我可算逮到你了!”
“真是冤家路窄,你是长了个狗鼻子吗?这么穷追不舍。”楚楚轻蔑笑道。
“还我银子!”欲要动手。
“放肆,她也是你能动的!”白衣公子出手阻拦,喝道。
“有你什么事情,闪开,多管闲事。”
白衣公子一个分筋错骨手,那个追小乞丐的人疼的哇哇乱叫,“公子饶命,饶命,是她偷了我的银子。”
“胡说,她能偷你的银子?”白衣公子当然不能相信。
“你这银子难道不是偷的。。。。。。”小乞丐道,“对了,这是个惯偷,交给你了。”小乞丐便溜身没了影子。
白衣公子忙追了上去,哪里还管这些闲事。
“你去哪儿?”当朝东赵国丞相,皇贵妃的兄长江宏,叫住身着府中仆役的衣服的江楚。
江楚是东赵家喻户晓的出口成章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五行无不精通,最擅长的也是最喜欢的就是作诗写词,她的诗词不仅受到文坛学者的好评,还广受深阁女子的青睐。
不过女子出嫁之前身居闺阁一般鲜少出门,抛头露面,所以大家也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都没有见过什么才是当今真正的绝色容颜,殊不知早已经和这位才女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江楚,虽是女流之辈,不但是家中最小,也是唯一个女孩子,所以也最为娇惯,殷实的家境,无忧无虑的生活,塑造了一个率性,天真,敢爱敢恨的女子。
江楚和平常的女子不同,不喜欢深居闺阁,就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家里人为她操碎了心,几个哥哥为了她的安全,只好教了她几招防身之术,可一不可收拾,她因此喜欢上了习武,可是放眼望望去,哪有女孩家家舞刀弄枪的,江宏为此苦恼不已,此事传出去成何体统。
江楚无奈撇嘴,扭脸就是一个咧嘴尬然的笑:“爹。。。。。。您是在看犯人嘛。。。。。。”
“哼,犯人?你要真是个犯人就好了,谁要你是我的女儿。”江宏哼道,脸上多了点点厉色,对于楚楚来说足够了。
“我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回来再向您负荆请罪。”江楚转身就溜了几步出去。
“站住,你真是被骄纵坏了,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爹,求你了,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江宏叫住江楚,快去向前厉声斥责,但又心有不忍,自己这个女儿哪哪都好,就是这一点儿真要人命。
“爹。。。。。。好爹爹,我就去一小会儿。”江楚抓着江宏的胳膊撒着娇晃来晃去。
“哎呀,不是爹不让你去,你说这府邸这么大,你随便干点什么,爹都不会拦着你,为什么非要出去呢,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江楚一撒娇江宏就受不了,心软了下来。
“不会的,二哥,三哥,教过我武功。”楚楚摆了个架势,转身就要溜,好巧不巧和她的三哥,也就是江成撞了个满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江成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江宏吓得满身是汗忙上前去。
“楚楚,受伤了吗?让爹看看。”江宏焦急道。
“江成,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现,我和你真是八字不合。”楚楚推开江成埋怨着。
“爹,你看看,这丫头都是被你惯坏了,好赖不分。”江成悻悻道,他们两个就相差两岁,从小吵到大。
“楚楚!还不谢谢你三哥。”江宏看到楚楚也没什么事情,斥责道。
“他先向我道歉。”楚楚撇着嘴。
“凭什么?”江成不乐意了。
“你挡着我的路了。”楚楚双手在胸前叉着道。
“你还挡着我的道了呢!”江成争辩着。“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谢我,,懒得跟你吵。”说着就悻悻地走了,从小他就吵不过江楚,只能生一肚子闷气,所以,干脆就躲着,不去惹得两耳边聒噪不已。
江楚朝着他的背后做了个鬼脸。
“楚楚!你有完没完!回去闭门思过,罚你今天,不许吃饭!来人,带小姐回房!”江宏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儿如何是好。
“爹。。。。。。”江楚气的原地跺脚。
“小姐,请。。。。。。”
“你们。。。。。。”江楚悻悻回了房间,读着诗词泄着心中的愤懑,侍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耐心劝着。
一个人想做什么,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江楚还是偷跑出去,打扮成一个市井小混混的样子,既济弱扶贫,打抱不平,又时常捉弄这街市上的行人,还喜欢和孩子斤斤计较,她一出去,整条街都不得安宁。
往常都是趁着天黑偷偷溜进家门,换身衣服,再去拜见父母,不被现最好,被现了,最多听几句训斥,也就过去了,谁知这次江宏和早上一样,将灰头土脸的江楚逮了这正着,和往常不同,这次楚楚被彻底关了起来,屋外的门窗都钉上了大木板,严丝合缝,除了侍女送去一日三餐,换洗衣物,不许任何人探望,江楚在房间里摔摔打打,着脾气,时而又委屈巴巴苦苦哀求,江宏也不理,因为这也是为了她好,他觉得。
皇上已经连病多日,医治始终见不得好转,朝中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因为皇后和皇贵妃已经明争暗斗多年,皇后膝下只有一个养子,是其她嫔妃所生,年仅七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而皇贵妃的孩子比江楚还大一岁,已经十八岁了,正是意气风,热血方刚的年纪,多年前皇上本就有意将其立为皇太子,奈何皇后半路心生一计,不得已出此下策,将其她嫔妃的孩子养于膝下,将其立为皇太子更合乎祖宗礼法,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本国原本是政通人合,百业具兴,物产富饶,国库充盈,可是经过几次皇位争夺的内战和几个没有什么作为的君主之后,国力日渐衰败,当今皇上耗尽毕生精力力图终止这种日落黄昏的局面,可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多年的劳心耗神,身体早已经是外强中干,如今病来如山倒,已经是油尽灯枯,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着赵恒也就是他和皇贵妃的孩子和江楚能够尽快完婚,这桩婚事多年以前就已经订下了,如今江宏将江楚看的这么紧,江楚猜得出自己不能做主的婚期将近,苦恼不已,她知道父亲不让她出门是怕招惹些是非,为防止她节外生枝,凭空生出些什么变故。。。。。。
江楚思来想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自己的那个表哥,也就是所谓的未婚夫,相貌算得上仪表堂堂,才华也还算可以,武功也不弱,算得上是丰神俊朗,惹得不少佳人的芳心,但是楚楚就是不喜欢他,尤其是皇上赐婚以后,就更加厌烦,因为楚楚平日里偷偷溜出去也不是白混的,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位表里不一的表哥的真实嘴脸,拈花惹草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趁着是侍女服侍她梳洗的时间,将其迷晕,那可是她的贴身宝贝,研究了多年了,换上侍女的衣服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