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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看什么看(第1页)

那不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嘛!尽管贾家这边急切期盼,但大家在随份子时却有所迟疑。平日里,院子里有事,各家都是出两万,现在两家一起,就得翻倍至四万,这对一般家庭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大伙都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正如闫埠贵所言,如果大家出的份子钱能实打实地换回吃的喝的,那自然乐意;可是贾家素来以爱占便宜闻名,所以大家心中难免没底——要是出了两万块份子,最后连一半的东西都捞不着,岂不是吃了大亏?

眼见众人还在犹豫,贾张氏径直走到易忠海面前,改口称呼道:“易大爷,您看您打算随多少呢?”

易忠海暗自苦笑,这会儿她倒知道叫自己一声大爷了。他明白此刻需要支持贾家,于是直接拿出五万块。

贾张氏一见喜上眉梢,又转向何大清和刘海中两人。虽然他们对贾张氏颇有微词,但作为管事的大爷,这面子上的份子钱是不能少给,更不能给少了。最终,两人各掏了三万。

其他人看到这阵势,也只好纷纷解囊,有的出两万,有的出一万。对于那些只出一万的,贾张氏虽心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每家境况不同,院里还有没工作的,甚至有家中男丁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的。贾张氏厚着脸皮一路收份子钱,等到了李平安这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之前她看见李平安给闫埠贵随了五万份子,深知李平安手头宽裕,就看他这次能随多少。

谁知李平安根本不予理会,摆摆手说:“咱们之间可没什么交情,这份子钱就算了。以后我结婚,也不用你们家随。”

话音未落,李平安转身进了屋,还随手关上了门。贾张氏顿时傻眼,感觉仿佛到手的五万块钱飞走了。可人家不愿随份子,她还真找不出硬要的道理,只能愤愤离去。跟在后面的黄海燕目睹此景,心头颇为震动。

一方面,竟然有人当面拒绝对方索要份子钱,这样的情况确实罕见;另一方面,黄海燕开始质疑婆婆的态度,如果是别人这样对待贾家,恐怕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可面对李平安,婆婆却选择了沉默。这让黄海燕觉得李平安的身份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有必要私下打听一下。而在贾东旭口中,李平安不过是从乡下来的无业游民,但她隐约感觉到事实并非如此,李平安这个人,定然深藏不露。

与此同时,四合院门口突然有人进来,打破了院子的平静。当人们现来者身份,整个院子瞬间沸腾起来!

领头的是街道办的王主任,这本不足为奇,因为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时常会巡查各个院子。但与众不同的是,王主任身边跟着一位年轻的姑娘,而这姑娘,正是大家都认识的秦淮茹!

院里的人都惊呆了,即便见到王主任驾临,仍对秦淮茹的出现感到愕然。易忠海等三位大爷还是第一时间上前寒暄,询问有何要事。王主任淡然答道:“只是例行巡视,年底了,提醒大家注意安全。”

秦淮茹步入院中,悄悄瞥了一眼李平安的房间,见屋里灯火通明,而李平安并未现身,心中略感失落。她清楚李平安的事情除了闫埠贵之外无人知晓,故此也不便上前搭讪。

院内的人们在惊讶之余,不少年轻小伙子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淮茹。相较于上次她初次来到四合院,身着花衬衫、梳着麻花辫,被大家视为土气打扮,如今的秦淮茹已焕然一新。她身穿流行的风衣,内搭薄毛衣,脚踩小皮鞋,秀高高束起马尾,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部。再配上精致的面容与出众的皮肤,俨然一副都市时尚女性的模样,令在场的人无不眼前一亮。

人群中,贾张氏率先走上前去质问道:“秦淮茹,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后悔了?告诉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家东旭已经找到更好的媳妇,你晚了!”

不仅贾张氏这么想,院里的其他人大抵也是同样的猜测:秦淮茹可能反悔了先前的拒绝,特意捯饬一番再来找贾东旭。谁料到,短短时间内,这位曾被认为是乡下土妞的秦淮茹,竟摇身一变成为街道办干事。

贾张氏嘴上贬低秦淮茹,只为挽回些许颜面,毕竟目前贾东旭与黄海燕不仅领了结婚证,黄海燕还怀有身孕,不可能再和秦淮茹有任何瓜葛。当初秦淮茹未能答应相亲,很大程度上拜贾张氏所赐,如今贾张氏唯有通过贬低秦淮茹才能避免沦为众人的笑柄。

“我们这院子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吧!”贾张氏一边说着,还试图将秦淮茹撵出去。

这时,王主任脸色一沉,看向易忠海,厉声道:“易忠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个院子就是这样管理的吗?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外人不能进?现在,我们街道办的干事上门了解情况都不让进,还要先经过你的批准不成?”

易忠海闻声吓得一激灵,刚要上前阻止贾张氏,却已然慢了一步。听罢王主任训斥,他赶忙解释:“王主任,您误会了,这位秦淮茹同志以前确实来过我们院子,和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相过亲,后来没有成功。现在她又过来,所以……”

王主任听后,脸上掠过一丝惊讶,转头看了看秦淮茹,没想到她之前竟与这院子的人有过相亲经历。不过她不再追究这些细节,严肃地说:“好了,我不管那些陈年旧事。现在,秦淮茹同志是我们街道办的正式工作人员,今后将会经常到红星街道各处进行巡查,包括可能会到你们这个院子来。贾张氏,你别自作多情,秦淮茹跟我过来纯粹是为了工作需要,并不是来找你们家的。既然你们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就好好过日子吧!”

随着王主任的话语落下,院子再次炸开了锅。

“什么?秦淮茹成了街道办的干部?”

“怎么可能,她不是从农村来的吗?一个农村人怎么能直接成为街道办的干部?”

“长得这么漂亮不说,现在工作还那么好,都成干部了……”

“哎呀,贾家估计肠子都悔青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贾家那边。果然,贾家几人脸上的表情复杂难堪,尤其是贾张氏,满是懊悔之色。要知道,街道办干部的待遇据说相当优渥,初始月薪就有四十万,逢年过节福利丰厚。若秦淮茹当时嫁入自家,这些好处不就全归贾家了吗?越想越是扼腕叹息……

家长式的懊悔情绪愈浓烈,而贾东旭这边的表现就更不用提了。当初他觉得秦淮茹虽有姿色,但打扮土气,不过是个乡下丫头。没想到没过多久,人家就如同凤凰涅盘般华丽变身,不仅形象时尚动人,还拥有了令人羡慕的工作,这让贾东旭懊悔不已。

他只能偷偷地朝秦淮茹那边瞥去,不料这一瞥,引来了一声痛苦的哀嚎。转头一看,原来是黄海燕正怒目而视。在听闻易忠海透露的信息后,黄海燕才知那个美艳动人的女子,曾与贾东旭相亲并擦肩而过。此刻看到秦淮茹,她不禁暗自比较,却现无论从哪方面看,自己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眼见贾东旭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盯着秦淮茹,黄海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把拧住了贾东旭腰间的肉,疼得他嗷嗷直叫。黄海燕厉声道:“看什么看?以前不是都见过吗?人家没瞧上你,你还好意思死盯着人家!真是不要脸!”

此言一出,贾东旭和贾张氏的脸都臊得通红。尽管这年头大男子主义盛行,但遇到泼辣的女人,贾东旭也只能忍气吞声。王主任皱眉对易忠海、何大清和刘海中说:“你们几个是院子的管事,要多注意一下,也该提高一下院子里的整体素质。”话音未落,王主任便带着秦淮茹离开了这个院子,向隔壁走去。临走前,秦淮茹不忘看向李平安的屋子,但平安并未出现。王芸笑了笑,宽慰道:“走吧,又不是没见过。”

待王主任和秦淮茹离开后,院子里的人们议论纷纷,话题无不围绕着秦淮茹的巨大转变。更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注视着贾家,嘲笑他们之前因短视而将秦淮茹气跑,如今只能后悔莫及。这样好的媳妇,哪个家庭不想娶回家呢,但现在,一般人家恐怕难以匹配秦淮茹这样的条件了。

贾张氏清楚周围人们奚落的眼神,心里满不是滋味,酸溜溜地说:“街道办怎么了?以前的土妞,以后还是土妞,狐狸再穿上龙袍也不是皇帝,她骨子里还是个土妞。”尽管如此说,但她的语气中的醋意,周围人都能嗅到。

刘海中听罢,脸色一沉,训斥贾张氏:“张桂花,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什么叫‘街道办怎么了’?你是瞧不起街道办不成?若让其他院子的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在诋毁街道办呢。下次再这样说,小心点儿!”

易忠海也没有帮腔,他知道今天贾张氏这么一闹,估计街道办对他们院子已经心存不满,他也为此感到很不悦。贾张氏自觉已成为院里的笑柄,悻悻地走向中院,贾东旭和黄海燕紧跟其后,路上还能听见贾东旭因疼痛出的惨叫,黄海燕借此泄着心头的不满,反正现在两人已经结婚,且黄海燕已有身孕,她也不怕贾东旭敢怎么样。

大家见状,渐渐散去,临走时都不忘盯着闫埠贵,都知道他今晚收了整整三十二万份子钱,都想看看等闫埠贵家摆酒那天,这些钱是否真会全部用掉。

人群散去后,院子里的几个小伙子又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话题焦点自然是今晚惊艳亮相的秦淮茹。傻柱一脸呆滞地感慨:“秦姐现在是越来越漂亮了,之前就已经够美的了,现在还成了街道办干部,要是能娶到她,这辈子就值了!贾东旭这家伙,真是个傻帽!”

其他几人在听了傻柱的话后,也都点头附和。原本在他们心中,贾东旭的妻子黄海燕是个大美女,可这一刻,这位“大美女”已被他们无情抛弃。许大茂在一旁嗤笑一声,对傻柱说:“傻柱你就别做白日梦了,就秦姐那样的条件,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傻瓜?像我这种帅气小伙,或许还有点机会。”

傻柱斜睨了许大茂一眼,对他的自恋不予理睬。几个小伙子满眼憧憬,各自怀揣着美好的臆想。

次日,当院子里的人们上班后,黄海燕也出了门,朝着前门大街走去。这次出门,她是想找李平安问个明白。早上本想在院子外面等李平安,但担心人多眼杂,最终决定直接去找他。到了前门大街,黄海燕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生怕遇见熟人,尤其那些知道自己过去事情的人。毕竟现在已婚身份的她,希望能保持低调,至少等到孩子出生后再恢复正常生活。

进了雪茹丝绸店,黄海燕四下打量一番,没有现陈雪茹的身影,倒是察觉到店里生意比以往红火了不少,似乎后院也有动静。正当她准备往后院探看时,恰好撞见陈雪茹从后院走出,见到黄海燕,陈雪茹略感惊讶:“海燕,你来了?有一阵子没见了。上次看你跟那位小伙子聊得挺投机的,后来怎么样了?”陈雪茹知道黄海燕并不简单,对待不同的人自然采取不同的交流方式。

然而,黄海燕的回答却令陈雪茹有些意外:“雪茹,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叫贾东旭的家伙,我已经和他结婚了,领证了,婚礼定在这周末,但他家里打算简办,所以就没告诉太多朋友。对了,上次见你和一个帅哥在一起,你们进展如何啊?能不能介绍一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黄海燕的眼里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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