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水去。”丁海杏随口说道。
“打水,你不拿暖水瓶吗?”郝银锁回头看着床头柜上好好的暖水瓶道。
“呃……”丁海杏被他都给气糊涂了,朝床头柜走去。
“我来,我来。”郝银锁抢在她的面前把暖水瓶拿起来道。
“哟!这里还有些水。”郝银锁提着暖水瓶道。
“倒进脸盆里。”丁海杏从床下拉出脸盆道,“一会儿谁洗洗手也方便。”
“哦!”郝银锁将暖瓶里剩下的水倒进了脸盆里,提着空暖瓶去了热水房。
再提着热水瓶回来的时候,丁丰收他们也来了。郝银锁一脸的懊恼,他们怎么不晚点儿过来,好不容易逮着和杏儿的独处机会,就这样没了,却也无可奈何。
丁爸、丁妈来了,让丁海杏可算是松了口气,被人堵在医院病房内,躲也躲不过去,真是有够憋闷的。
章翠兰盘腿坐在炕上,从布兜里拿出没有纳完的鞋底子,堂而皇之的开始纳鞋底。
“你说你,你还真干啊?”丁丰收看着她这番动作说道。
“我都已经开始干起来了。”章翠兰刺棱刺棱的拉着麻绳道。
“我也来!”丁海杏拿着另一个鞋底儿道。
“放下,放下,你就好好养病,”章翠兰夺过她手里的鞋底子道。
“妈,我是伤了嗓子,又不是伤了手。”丁海杏伸展了双臂道。
“你这手腕怎么回事?”章翠兰眼尖地扔掉手里的鞋底子,抓着她青黑的手腕道。
丁海杏想把手撤回来,可惜她妈的手抓的实在太紧了,于是只好拽了拽袄袖子盖住了受伤的地方道,“没事!”
人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仔细地盯着丁海杏的手腕。
“什么没事?这明明都黑了,还肿了。”章翠兰抓着她另外一只手道,“他爸你看,你看,这俩手腕明显不一样。”
“杏儿,这是怎么回事?”丁丰收黑着脸道,“谁干的?”
“哦!不小心碰了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丁海杏趁她妈不注意,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们别大惊小怪好不好,在医院谁还能伤着我。”催促道,“妈,赶紧纳您的鞋底。我休息会儿。”
“好好好!”章翠兰忙不迭地说道,看着她躺下,给她盖上了被子。
章翠兰纳鞋底,郝母感觉也空落落的,所以也只好纳鞋底打发时间,而丁丰收则拿出象棋,看着郝父道,“老弟,咱们下两盘。”
郝父眼前一亮道,“老哥从招待所里拿出来的。”
“是啊!”丁丰收笑了笑道,“在这里闲着没事,打发时间。”
两人摆起了棋盘,开始下棋,起初顾及躺下的丁海杏,后来就渐渐的刹不住声音了。
“大伯,大伯这里。”郝银锁压低声音悄悄地告诉丁丰收道。
“小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个叛徒。”郝父瞥着蹲在一旁的郝银锁道,就是想讨老丈人欢心,也不用埋汰你爹吧!
“还是大侄子够意思!”丁丰收乐的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