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位不爱听曲儿,也不喝花酒,独爱羊汤一宗。
项世博成婚一年多才盼来娘子怀孕,其实那日是带人去庆贺的。
也不知谁向县令娘子戏言,导致人家两口子闹了这么一场。
柳承正色道:
“你别顾着笑别人啊。
我可是有言在先,以后不要听人胡言乱语知不知道?
我叶柳承的人,还有心啊,肝啊,从里到外都是你的。
不会沾花惹草,也不会移情小倌。
你得信我,嗯?”
杜筱和反抗着那只大手。
“再揉捏,别说绣花了,骨头都要碎了。”
柳承手背挨了一巴掌,不疼,但是挺响。
杜筱宁屁股拧来拧去不老实,还想去偷看。
“娘娘娘,轻点儿。”
“你别乱动,急什么?火烧屁股了?”
“你没听见吗?有巴掌声儿呢。
我去看看,是不是姓叶的欺负我姐。”
白氏拍了下小闺女训道:
“没大没小,以后那是你大姐夫。
我记着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柳承来家中吗?”
杜筱宁在白氏看不见的方向撅唇不满。
“那是年纪小,靠点小恩小惠就打我。
哼,现在我长大了!”
杜乡印摸着肚子,看娘子还磨蹭呢,不由得问道:
“她娘,啥时候吃饭啊?”
白氏瞪了他一眼道:
“等着。
到了时候,你女儿女婿自然就端菜进来了。”
杜乡印伸脖子听了听,灶房那边还没有碗盘的动静。
相思难熬亦难解。
不是不得见,一眼忘昼夜。
小锅奋力咕嘟出香气,是想提醒纠缠的小男女,该让它功成身退的。
却不想它越是蒸腾,那二人越是靠近。
氤氲朦胧,什么都看不见。
被推翻在地的柳承,干脆盘膝坐下,回味着,沉醉着。
末了来了一句:
“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