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行,那我就把命赔给你吧。
他冷漠地看着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这么想着。
“叩叩。”突然,门被敲响了,直接把他从那种疯狂而绝望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
连忙用纸按住伤口,低声回应门口的喊话。
“吃饭了。”
是屋内唯一的一道女声。
三个人都在厨房忙活,只有她这么个闲人。
“来了。”
她还活着。
他不能死。
就算梦境是真的,可是她还活着,他还能补偿她。
他的手因为意识到她还活着而兴奋地颤抖。
哆哆嗦嗦的终于把自己的血止住了,用房间内的小药箱上了药,再穿上厚重的外套,甚至还喷了些香水,谁也没发现他的异常。
甚至还心里暗自鄙视他的小心机。
那夜的火锅过后,一个屋檐下的五个人,开始以诡异的形态生活着。
没有人在主动求欢,只有凌雪玫的偶尔性起,但是不多。
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给到了回家过年这件事上。
她,一个几年都不曾与父母亲人过团圆年的人,今年终于有机会了。
尽管当天跟了个不要脸的跟屁虫,但是都没怎么影响她的好心情。
“一会,要是外公外婆骂你了,你别打人啊。”
凌雪玫侧头看着身边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今天是年29,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们刚下飞机,大包小包的站在一栋小别墅门口。
至于另外三人,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凌雪玫其实挺满意的。
如果任时然不跟着她就更好了。
“那是我爸妈。”
任时然用一种宠溺地语气无奈的说道。
凌雪玫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发的哪门子疯,从某天开始就变了,和她记忆里那个有些阴暗的男人突然就对不上了。
“那。。。那就进去吧。”
尽管她已经提前打了招呼,但是她还是觉得等下自己要离风暴中心远一点。
想象中的风暴中心其实没有凌雪玫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或者说,老人家秉持着中国人的传统-来都来了、大过年的。或许还能用上那句“还是孩子”,
所以虽然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还是让任时然进了门。
就差“人都死了”就能齐活了,凌雪玫突然想到,然后就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
任时然看着她,眼里有她都读不懂的情绪。
“没,就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笑话。”
任时然点点头,没有问是什么,因为多半问了女人也不会说。
晚饭是凌父和任时然一起做的,凌母都没能插进去。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有条不紊在厨房的任时然,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弟弟”般,用有些诧异的语气说道,“他还会做饭?”
“嗯,家里有时候是他们做饭,没空就让阿姨过来。”
是的,虽然有些出乎凌雪玫的意料,她还以为有了阿姨的帮忙,几个男人就“君子远离庖厨”了,没成想,除了忙碌的时候,几个人居然开始轮流做饭,除了必要的应酬、加班,几乎每晚都按时下班到家陪她吃饭。
水平直线上升,虽然肯定和专业的没得比,但是起码也是家常水平了。
凌雪玫也没什么好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