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地用手去掰沈天和的手,双眼瞳孔剧烈收缩,嘴里“嗬~嗬”的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这完全是拼命三郎的玩法,沈琨只能双手拍打着地板,惊惧地嘶吼:“服。。服了。先。。。先松开。。。”
“卧槽!快!把这小子给拽开!”
“快给整开!”
“天哥!”
周理也担心要出事,连忙喊着,爬过去与其他混混合力把沈天和拽开。
被拽开后的沈天和看上去依然一副癫狂红眼的模样,他冲地上吐口痰,单手指着沈琨,声音掷地有声地喝道:
“沈琨!还是那句话,两万块钱,一个月之内能还!但你要再往我家泼狗血!我踏马班也不上了!天天到你家门口堵你!”
游戏厅门口,众混混被沈天和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然没人说话。
“唰!”
沈天和随即也没再理会沈琨,一瘸一拐的领着周理快离开。
直到沈天和走后,游戏厅门口再次热闹起来。
“琨哥,那小子谁啊?跟精神病似的。”有混子冲沈琨问。
“琨哥,就这么让他跑了?你说句话,我立马带人把他绑回来!”
一个穿着跨栏背心的挺壮硕的混混大刺刺说道。
“这事儿不算完。”沈琨接过混混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血,冲阿荣说道:
“阿荣,你跟我来下。”
“好的,哥。”
阿荣捂着血糊糊的额头,龇牙咧嘴说了句,随即跟着沈琨到了休息厅边上的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沈琨点着烟抽着,脸孔微微有些扭曲地冲阿荣说道:
“你帮我办个事儿,沈保国住在枝江村,这样,你带几个人过去。。。”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沈天和坐三医院住院部楼下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手机,跟以前的战友打电话借钱:
“嗯嗯。。两万,有吗?不够的话我另外再想办法。。好,谢就不多说了,回头再聚哈!”
边上,周理抽着烟,十分费解地看着沈天和问道:
“不是,天哥,我就不明白,沈琨都骑你脖上拉屎了,你还扯他干个鸡毛啊?你还还钱?你是钱多啊还是人傻了?”
沈天和摇摇头,“这不是钱多人傻的问题,借钱得还,天经地义。”
周理无语:“我看你脑子是有毛病,真的,借三万,本金早就还完了,还得还两万,关键是两万还不一定能两清,要我说,回头沈琨往你家泼狗血,你就砸他游戏厅玻璃,他一个穿鞋的,你怕他干个Jb!”
“这不是怕不怕的事儿。”
沈天和沉默片刻,脸色复杂地看着周理问道:
“咱俩不一样,我爸干泥瓦工,一天满打满算工钱二十块,你就不一样了,你爸是车间主管,手里有几百号工人的生杀权,你怎么作都没关系,有你爸兜底,我呢,但凡有一步走错,就得进去陪我弟吃牢饭。”
周理撇撇嘴,有些不乐意:
“你别有的没的瞎扯,跟我家老头有个鸟关系,他不管我泡妹仔,我也不干涉他包二奶,咱俩各玩各的。”
沈天和被他逗乐了,“你们爷俩也是个人才,上阵父子兵是不?”
周理甩甩他那不知道抹了多少摩丝的头,一脸无谓地说道:
“上阵父子兵,也不是不能考虑,改天等我家老头心情好,可以跟他提下,换着玩,我把我马子给他,他二奶让给我,我俩现场比比。。。”
沈天和闻声狂汗:“这哪跟哪?周三狗,你踏马是真的狗!”
正聊着呢,这时沈天和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电话。
“喂?”沈天和疑惑的接通电话:“打错了吧?”
“沈天和!你快回家!你家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