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慌乱,却还是当即朝着林梦槐的院落跑去。
张月君假装不敌,但是在那侍女拐过弯去,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打晕放倒,干净利落。
她抓散自己的发髻,又在那公子哥脸上,狠狠留下一个巴掌印,在自
己颈部用簪子划出一道血痕,将簪子再塞进那人手里。
便冷静地说着。
“明湘叫你保护我,你帮我个忙也不妨事,一会儿这事完后,若程家夫妇过来,帮我听个墙角,我出了门在巷子拐角处等你。”
说完了事情,便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张月君立马跌坐,缩在廊下瑟瑟发抖,看起来十分可怜。
“张娘子!”
林梦槐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担忧地疾步走过来。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林梦槐见那程老二倒在地上晕死着,张月君又这幅惊慌的神情,一开始还以为是人死了,一摸还活着,便放下心来。
“活着就好,还能找人讨公道。”
没多久,两个人影被簇拥着朝这边过来,看衣裳和神情,应该是程通判和张大娘子。
但张大娘子第一时间,朝着林梦槐走过来,一副仁善亲长的派头。
“阿槐可受惊了,都是我家这竖子,浪荡惯了,扰了你的客,他醒了,我定叫他好好给这位娘子赔罪。”
说是要给张月君赔罪,但句句都是去圆林梦槐的面子,一眼都没有看张月君。
林梦槐虽然讨厌她,但是现在程通判还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程姑父,我不如还是搬出去吧,在您府上总是麻烦,我也有些过意不去。”
程通判没说什么,只恨铁不成钢地叫人抬走,便只说好好责罚,女人的事,他掺和了不方便,全交给张大娘子。
转身就和抬人的小
厮一道走了
张月君沉默咬唇,走过地上捡起簪子,就要刺向自己的脖子,却又被林梦槐一把拦住。
“林小姐,这事若是传出去,不管错在何处,都要说是我的不是,我不若今日了断,还倒来得清静。”
她脸上挂上清泪两行,话音中委屈又痛苦,着实叫人心疼的。
但张大娘子可不这么想,只觉得她是在逼着自己交出手头的银子去。
林梦槐正要说话,却感觉有人扯了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就张嘴说道。
“张娘子不必担忧,姑母治家严谨,自然不会走漏了风声,你莫要担心。”
张月君好像忽然送了口气,手上卸了力气,簪子落在地上,伏在林梦槐肩头哭了起来。
“我夫君刚被举荐到江洲军营当差,若知道发生了这档子事,也不知道要如何……”
那张大娘子一听,面上没什么波澜,却一下子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最近因举荐到江州军营当差的,只有一个,还是新知州举荐,虽不知道因为什么,却应该是和知州有些交往。
她正愁知州府中无主母,那李家小姐又性子清静,什么由头的宴会都不参加,不知道怎么结交
她喜上心头,觉得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一下子就对张月君殷勤起来。
“怎么好说出去,都是女子,张娘子若听见有谁嚼舌头,与我讲,我狠狠惩治,既然张娘子是阿槐的朋友,便常来,我也好帮着阿槐好好
招待。”
林梦槐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配合这张月君演下去。
又是几番推拉,张月君才与林梦槐一道去她的院子,重新梳洗,不然这头发散乱的样子,实在不好出门。
“娘子不像是会为了这事寻死的人。”
林梦槐虽然觉得张娘子投缘,但不代表不警惕有人有所图,张月君今晚这波实在是叫她不得不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