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将她的丝轻柔地拢到一侧,动身躺上床榻,如此前每一次抱她时一样,张开手臂去绕过她的身体。
让他短暂满足的,是此时她还一无所知,便也如以往一样,习惯性地顺着她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热源主动靠去。
沈度手掌落在她腰侧时,她也已顺势躺进了他怀里,出小声的梦呓在他胸膛上蹭动着寻找舒服的位置。
她的丝撩过他的露出的脖颈,她散出的馨香随之萦绕而来,柔软的身体毫不设防地与他紧贴在一起。
沈度心动得厉害,克制不住地低头去找寻她唇,在无意识抗拒的梦呓声下仍是一遍遍亲吻着她。
但他吻得很轻,甚至没有探入更多,只在唇面啄吻着,感受她唇上的温软。
他不敢
弄醒她,不敢在这种时候对上她清澈的眼眸。
不想让她看见他脸上被欲。望裹挟的表情,不想她透过他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肮脏的欲。念。
即使此刻他紧紧拥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环绕的一片狭窄空间中,即使他低头就能够亲吻到她,即使她的一切都在他触手可及的近处。
他却还是被满心的不安笼罩着,无法冲破。
沈度挣扎在心底疯长的念想中。
此时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昨日撒的谎还能圆上。
但前提是他要道出真相,他要承认自己并非她要找的人。
可是他无法承担说出这一切后将要面临的各种可能。
即使这些可能都只是他的猜测,事情也有一定的可能性展向好的方面。
但他仍是安心不下来。
他不敢赌。
或许是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姜云姝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此前有多么恃宠而骄。
从最初姜云姝找上他时起,他给过她太多冷脸,甚至还说过过分的话。
即使如今他们成了婚,成了彼此最为亲密的存在。
他仍是没有对她太好,亦或是他还没能来得及对她好。
这种情况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能有几分胜算?
沈度痛苦地闭上眼,还是忍不住用唇舌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内里。
他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美,想要将自己的气息覆盖在她每一寸肌肤,想要让她从外由内都只属于他。
所以他是如此的卑劣不堪。
肮脏的欲。念让他想将这一切都掩盖下来。
只要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将这个误会仍旧继续下去。
那就什么都不会改变,她不会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她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也会继续爱着他。!更是越来越偏离他的原以为的事实。
这块玉佩自它在打造的过程中就已是被沈度盯上了。
沈度对它势在必得,所以它刚在拍卖会上露头,就被他以高价拍了下来。
见过这块玉佩的人虽然不是没有,但也仅限于当时参与那场拍卖的人。
那些人身份皆是非富即贵,即使有人有过目不忘还能精准画下玉佩图样的能力,也不会闲着没功夫做这种事,还将图样外泄以至于落到一个市井小贩手里。
而后,玉佩被沈度收藏起来,直到三年前前往凉州之时,他便将这块从未佩戴过的名贵玉佩送给了大皇子应仁,没多久应仁弄丢玉佩又被姜云姝捡走。
所以,不管是这个摊位老板还是别的小贩,都不应该有机会接触到这块玉佩,并明目张胆将其复刻出赝品进行售卖。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通姜云姝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捡到这块玉佩的。
从姜云姝昨日絮絮叨叨的回忆中听来,她好似和她以为的玉佩主人之间生了一段过往,但她却不识对方真面目。
直到通过玉佩查到了他的身份,便以为和她共同拥有那段回忆的人是他。
可这显然并非事实。
她为何会认不出和她有过过往的人,这其中究竟生了什么?
终于,沈度沉声问:“是何人打造了这块玉佩?”
摊位老板准备了许久的认罪求饶之辞终是要派上用场了,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忙不迭道:“回大人,小的昨日并未欺瞒撒谎,我卖的玉佩皆是由我进货那地儿的玉石匠人打造的,但我从未想过要触犯律法,我摊位上的玉佩都是普通玉石,我卖的也都是寻常价格,即使有相似的样式,也绝非是要照抄记录在册的名贵玉佩,只是在市面上瞧过的样式不错的普通玉佩,跟着做了同款,方便售卖罢了,还请大人明鉴啊!”
“那位玉石匠人在何处?”
“他、他是平洲人,我每月去他那儿进一次货,平洲本也盛产玉石,所以他有得一手好手艺,他也不止我一个下家,若有什么问
题,肯定是他的问题,都与我无关啊大人!”
平洲。
沈度眸光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