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波”
他听见了那个温柔却有点着急的声音。
“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他怎么会看到那样关切的看着他,又责备又心疼的想要给他处理伤口的彭格列呢
可不会是梦的,那个人早就已经离开,挂着又轻又浅的笑容睡着了。
“不许动”被猎人逼到了角落,被捕兽夹夹住的小兽出了带着泣音的怒吼,“你怎么能你怎么敢用幻术伪装成他的样子”
“我不许”
“蓝波,别乱动。”沢田纲吉抓着蓝波的胳膊叮嘱道。
木仓支被对面那个跟年轻的彭格列一模一样的少年人轻易收走,用着相同的手法,卸了使用过变得灼热的消音器,又退下弹匣拿走子弹才还给他。
蓝波看着这个沢田纲吉皱着眉检查了他的伤口后,从口袋里摸出绷带,熟练的给他包扎好,就像他在彭格列刚开始接受训练经常受伤的那段时光一样。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被称呼为教父的青年这时候也只是个担心自家小孩伤口会不会疼的笨蛋哥哥,他解下披风,踮着脚给衣服因为包扎被毁掉蓝波披上,一如过往不知道多少个日月,习惯性的揉了揉黑少年柔软的卷,轻声安慰,“抱歉蓝波,现在只有这些东西,等下医疗部的人过来之后再给你好好处理,先稍微忍一下,好不好”
披风上,蓝波嗅到了沢田纲吉特别喜欢,还给他们每个人都送过的衣物熏香。
他有些想不通,大脑很艰难的运转着,真的有幻术能做到这么真实的程度吗
“彭格列”他忍不住这样喊了一声。
“恩怎么了,蓝波。”
“阿、阿纲哥”
然后棕的少年,远比他矮的多的少年,怔愣了一下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变得慌乱起来。
沢田纲吉抿着唇愧疚的解释着“蓝波我,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那个时候我去见白兰不是没准备的,是假死,然后现在”
现在是什么情况,已经不重要了。
对蓝波波维诺来说,只要他重视的这个人还活着就够了,无论沢田纲吉是变成了里包恩那样的婴儿还是九代目那样的老者,甚至换了面容变了身份都不重要,只要沢田纲吉还活着就足够了。
水痕一下子就从蓝波的眼底涌出来。
他是高兴的,可他还是忍不住向那个可以让他任性妄为,可以被摸着头说“你不想去战场就不去”的人,向那个约好了答应他去给他开家长会看他被老师表扬却又突然在某一天不讲道理的离开了的人哭泣。
他蹲在地上蜷缩着,把头颅深深的埋在了沢田纲吉的胸膛。
“阿纲笨蛋阿纲蓝波大人、蓝波大人呜要忍耐”
他突然哽咽着只会哭说不出话了。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可现在他就跟在外面不小心摔倒了摔疼了回家找家长哭的小孩子一样,只知道呜咽呜咽的哭泣。
他只想靠在这个并不宽厚,却仍旧为他遮风挡雨许多年的怀抱里,想被拍拍背,想被揉揉头。
他想跟他说蓝波大人已经能保护别人了,蓝波大人可以保护你了,他想跟那个人说我已经可以也不怕上战场了,蓝波大人保证以后会变的厉害的,所以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等等我,别走。
“好啦好啦,不要哭啦蓝波,你看”
然后,他终于听到了自己在某一天后,只在梦里听过的那句话。
“你看,是葡萄味的糖果,要吃吗蓝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