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好好陪你爸妈。
江月疏心事重重的抿紧唇,手指在屏幕上逡巡犹豫,很久没打出一个字。
他没不高兴吗?
没有吧?
江月疏盯着这两行消息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恰恰如此,更令人心慌。
*
江月疏短暂失去了社交,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吃饭。
来延城这么久,倒挺怀念徐瑛做的饭。
江正豪吃完饭,又坦着大肚子在沙发上看手机,徐瑛往他身上扔了个抱枕:“洗碗去。”
江正豪刷某音刷得不亦乐乎,把抱枕推开:“你放着我一会儿洗。”
“放久了有细菌,现在洗。”徐瑛索性夺过他手机,敲了他脑门一下,“好吃懒做,到时候女婿有样学样,你想看你女儿伺候人是吧?”
江正豪这才被点到了穴,起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嘀咕:“我说放一会儿又没说不洗,凶什么……”
作为一名事业成功的社会人士,江正豪虽然在外面硬气,但几十年如一日的怕老婆。
嘴上逼逼赖赖,活一分没少干。
有时候江月疏看他俩互动,也挺有趣的。
宿舍虽然是单人床,但也是1米35的单人床,江月疏和徐瑛都瘦,能挤着睡,江正豪睡在外面沙发。
想起来今天周六,谢逢则能多玩半小时手机,江月疏等徐瑛睡着了,把手机藏到被子里面,悄悄戳他:在干嘛?
XFZ。:写点材料。
江月疏努了努嘴:那我不打扰你啦……
XFZ。:没事,不急着写完。
江月疏手停在屏幕上,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头顶像盖着层闷闷的云。
直到他又发来信息:我明天出来。
江月疏:嗯嗯。
她继续打字:好不容易休假,可以找地方玩一玩。
打完又觉得很别扭,删了。
明明说好约吃饭的。
XFZ。:这次休假,是很早就定下来的,顺便回趟家。
江月疏心尖微颤,他紧接着往她这儿扔了个定心丸:不全是为了那顿饭。
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鼻子忽然就堵了,她吸了吸气,酸酸涨涨的。
这人怎么这样啊。
随便说个话,都能戳到她心尖上。
第二天,江月疏在急诊团团转一个半天,中午才收到他消息。
是一个定位。
东城某个还建小区,离这儿三十多公里。
她回复:这是你家吗?
XFZ。:我外婆家。
江月疏摘下口罩,露出上扬的唇:哦~
XFZ。:我家就我和外婆两个,家庭关系不复杂,其余的亲戚基本没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