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也如同脚踩香蕉皮一般呲溜滑远。
“胎相很稳,小宝宝没问题。”正经两句后,老赵继续不正经,“偶尔不频繁的做做也是可以的,可以安抚孕夫波动的激素,也能增加夫妻感情嘛。”
随后他特意面向表情冷峻、瞧着尚且不算太懵逼的大少爷,认真叮嘱:“尽管可以,但年轻人一定不能肆意放纵,把握尺度,以安抚为主,少爷,明白了吗?”
傅钧霆懵愣地点点头,素来沉着镇定的脸庞竟然少见的显出几分老实感。
他对妻儿的健康紧张过度,加上最近公司项目多工作繁忙,压根没把对方失眠烦躁往那种方面去联想,正常人也不可能往那方面去想。
“我还得回去给老爷子开个安神调气的药方,先回了。”老赵拎起他的医药箱起身告辞,傅钧霆连忙起身去送。
两人缓缓走向玄关,不大不小的谈话声仍能被人窥听。
“注意别过度,该忍的时候要忍,老婆孩子的健康最重要知道吗?”
“知道。”
“有问题联系我,别不好意思,讳疾忌医可不行。”
“知道了。”
傅钧霆送走赵医生,回客厅一瞧,已不见那人身影,想来定然是太害羞找个地儿躲了起来。
傅钧霆失笑地摇摇头。
赵医生一番话,同样令他震惊难言。
尽管他从保健手册中知晓夫妻间可以在怀孕中期适当拥有那种生活,但他打从心底不曾有过一星半点那种念头,并非他对那人没有欲念,而是他从未想过在对方怀孕的时候去做什么。
太不是人,他又不是纯粹被身下二两肉驱使的禽兽。
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医生竟说可以,甚至建议他们赶紧那个一下下,以此来缓解孕夫焦躁的情绪。
此事在两人心中都掀起不小的波澜,两人却又很默契绝口不提,直至洗澡睡觉前瞧着都与平常无异。
四肢自然分开,夏南希平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静静凝视着头顶素雅印花的天花板,心绪如同被水浸泡的丝线,慢悠悠地飘荡悬浮。
仔细考虑了一天,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摸过,接过吻,牵过手,但要做到最后一步,仍觉难以置信。
何况还在他肚子里有小宝宝的情况,更为荒诞。
果然老赵同志就没正经过,每次都说些奇怪话,主仆二人一个德行,都挺烦人。
夏南希侧了侧身抓住枕头,蜷缩身体,纤长的眼睫在眼睑落下一小块淡色阴影,显得多出几分落寞与可怜。
什么狗屁激素影响,他才不需要那人的安抚!
这时候,“啪嗒”一声,卧房的门缓缓打开。
熟悉的高大身影步入房间,径直来到床沿,调暗了床头灯光,将一个塑料盒子轻轻搁在床头柜上,随即不言不语躺下睡好。
夏南希弓着背,闭紧眼皮,进入装睡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