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噗嗤乐了,“这小家伙是你妹妹?长得倒是真标志,要是她学唱戏,将来一准能成红角!”
“不不不!”严文宽抱着如意给他个后背,“她不学唱戏,太苦了,她会哭的。”
他像是面对一只想吃小白兔的大老虎。
于正哈哈笑了起来,“瞧把你吓的,你们这些有爹有娘的,爹娘不发话,我才不收呢!好了好了,看在今儿你唱得不错的份儿上,我饶你一次!”
严文宽瞬间乐了,“真的吗?”
“呵,半时辰可免,一炷香不可免!”于正戳了下他的脑门,“让你长长记性!回头再敢不经我允许就上台,决不轻饶!”
严文宽扁着嘴,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掉。
如意搂紧了他的脖子,“的的,的的。”
【四哥哥别哭吖,咱不学啦,咱回家吧!】
【沃让娘给你准备好多好吃哒。】
【再也不挨饿啦,再也不受罪啦!】
严文宽一下子就不哭了,抹了把眼泪,“师父我去卸妆练撕腿。”
大概是怕待会儿鬼哭狼嚎丢人,他还把如意放到了小幽背上。
“如意你回家吧,我要练功啦。”
“你刚才瞧见了吗?那些人都给我喝彩呢。”
“我肯定是有天分的,将来要当红角呢!”
严文宽留给如意一个小小的,倔强的背影。
【四哥哥出息啦,沃甚欣慰呐!】
如意点点头,让小幽带着她走。
正好遇见刚从茅房出来的严顺和严有仪。
此时两人已经臭不可闻了。
严有仪也拉到脱水瘫倒在严顺怀里了。
“死孩子!让开!”严有仪有气无力地看着站在路上的如意。
如意捂着鼻子看父女二人,一字一字道:“你……柴……是!”
严顺气急,吼道:“让开!你娘没教你吗?好狗不挡道!”
吼完,他低头用小夹子音对严有仪道:“没吓到吧?爹不是吼你啊,咱们这就去看大夫。”
如意倒是往边上让了让,她怕沾了两父女的臭气。
可见着严顺吼如意,小幽不干了,冲他龇牙。
严顺觉得,能被骑的狗指定不厉害,于是便去踢,“滚开,死狗!”
小幽确实下不去口。
它并不是真狗,它很高傲的好吗?它嫌臭。
它退了一步。
严顺得寸进尺,捡了块拳头大的石头,就要砸小幽。
“不不!”如意怒吼一声。
严顺忽然觉得手里的石头变成了千金重,直接把他的手压到了地上。
他手被砸了不说,人也摔了,严有仪结结实实被他压了一下,都吐血了。
严顺赶紧查看,慌忙抱起严有仪,匆匆跑掉。
临走,他冲着如意吼道:“妖怪!你这东西竟然会妖法,是个妖怪!”
如意挠挠头,爬上小幽的背,继续游逛去了。
她得去南霸天那里讨瓶奶喝。
至于严顺待会儿来找她算账,待会儿再说。
天大地大,吃奶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