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之瞟了他一眼,他早就知道何月逐是个把任何人都往好处想的蠢蛋。以前的他也总是被陈青获花言巧语蒙骗,好在现在的他,很聪明。(自认)
“因为我死了,他很开心。”
“。。。。。。原来如此!”何月逐握紧拳头,“那我更站你这边!——防止露馅,咱们再来复习一遍你的新身份。姓名。”
“吴砚之。”
“性别。”
“男。”
“年龄。”
“二十三。”
“籍贯。”
“浮川市鸿舟岛。”
“家庭成员。”
“何月逐。吴端。”
“家庭关系。”
“养父子。”
何月逐咯咯笑起:“完美!”
吴砚之至今没有搞懂,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年龄,实际年龄还小了他一万多岁的人类执着要认他当养子。
反正何月逐很幸运,从来没有体会过满腔爱意被辜负的痛苦。
可曾几何时,吴砚之也以为自己足够幸运。所有妖怪厌恶鄙夷,偏偏有只小狐狸愿意钻进他的怀里,用柔软蓬松的尾巴打扫他鳞上的灰尘,用爪子按揉他的七寸。小狐狸说:典狱长大人,你累了就抱着我歇歇。
后来现,狐狸精对谁都是这一副嘴脸。
——靠。刚刚那一拳就应该直接摔在陈青获脸上。
囹圄。
“阿嚏!”
陈青获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有人在暗地里咒骂自己。
汪亦白一拍脑门:“外卖小哥,砍人未遂。。。我说刚刚怎么看吴砚之那么眼熟,小听姐这一说我想起来了。”
陈青获挑了挑眉:“有话就说。”
“吴砚之该不会就是上个月提刀要闯囹圄那个外卖小哥吧?”
陈青获“哈?”了一声:“提刀要闯囹圄,还有这种事。”思索半晌,好像印象里汪亦白确实在某天早晨提了一嘴,不过他那时宿醉刚醒,以为要么是自己还醉,要么是汪亦白醉了。
“那晚上我一跑进囹圄就给警察叔叔打电话。这么一看,时间也对得上。”
许小听插话:“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狗子报警让姓吴的怀恨在心,才要收购囹圄。”
汪亦白嗫嗫:“可是明明是他先要砍人的。。。虽然后面哪里都找不到那把四米长的西瓜刀了。”
“你喝多了吧。。。天底下哪来的四米长的西瓜刀?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听员工日常拌嘴,陈青获打住他们:“不论怎样,吴家在浮川是土皇帝,不能硬碰硬。”
汪亦白慌了:“那怎么办啊获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