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当家主母时,不尽倒贴了嫁妆还被娘家人嫌弃,可是继子继女没一个人感激她。
凭什么温清婉一个铜板都没贴进来,还能被他们众星捧月?
她出身商贾,对于高门管家之事并不精通,掌权之后只知道在吃穿用度上,都要用最好的笼络他们。
只有给他们吃好了,穿好了,方能撑得起场面,叫继子继女和仆人们信服。
可是,再多的银子也维持不了许久,才两年时间她的嫁妆就被掏空了。
她想要一直维持侯府的生活就得厚着脸皮回娘家拿,一次,两次还好,多几次就会被娘家人瞧不起。
她爹娘恨不得没生过她这样的女儿,一向疼她的大哥和二哥也给她冷脸。
嫂子和侄儿侄女们更是阴阳怪气的指责她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想找夫君哭诉,而她的好夫君却总是避而不见,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给她。
逢年过节的时候,好不容易见到她夫君,他却满面春风的跟他的美妾们你侬我侬。
而她总是满脸狰狞数落他,埋怨他,明面上她赢了,可是她输得彻底。
她生女儿的月子里还要操心侯府的庶务,生怕别人说她是商贾之女不会管家。
最开始的时候,她是凭着一腔爱意打理侯府,后来却是一股怨气支撑着她没倒下。
每个午夜梦回时,她总会想起他夫君看她时那双冰冷的眼眸。
她是否还记得她们曾经也有过甜蜜时光,曾经她也有梦想与渴望,曾经也是个高傲的女子!
然而时隔三年,她却被夫君和家人先后放弃,只余下无尽的痛苦和埋怨,还有在这寂静的夜里苍凉的叹息声。
她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和希望,却现一切都变成了空虚和无助。
她的心灵如同被困在黑暗的深渊里,找不到一丝出路,只有痛苦和绝望。
生活让她感到沉重的压力,也让她无法逃离这种困境,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把掌家权卸给新娶继媳妇。
“哎呦喂,姐姐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后悔把掌家权给少夫人了吧!”一个姨娘掩嘴讥笑道。
“嗐!大家亲眼所见,那天可是你求着少夫人掌家的哟,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母亲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后悔把掌家权让给我们大嫂了?”
“……”
被揭穿老底的萧王氏脸色通红,她恨恨地瞪着柳姨娘,却现对方毫不退缩的与自己对视。
没有了掌家权,她们居然敢如此轻视自己?
萧王氏见柳姨娘都敢瞪她,她只能恨恨的移开目光低头喝茶。
现在没有老爷的怜惜,她有可能会被休,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温清婉见萧王氏老实了,也就没再针对她,更不会再去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嫂,我去卖云锦去了,大家也都去干活,不干活就没肉吃哟。”萧老四说完就带着小厮走了。
“大嫂,我们去做衣裳了。”萧怡是管理后院做衣服的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