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
大概是见江酌真的没怎么有事,何一又缓过劲儿来了,甚至还有心情冲江酌眨了眨眼,笑着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何一脸上的笑就瞬间消失了。
他不想看江酌是怎么帮其他哨兵做精神疏导的。
一想到江酌会像安抚自己那样,对那些哨兵又抱又哄,何一就觉得胸腔里憋闷得喘不过气来,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动,恨不得现在就重新回到江酌面前,求他以后再也不要给别的哨兵做精神疏导。
但这是江酌的工作。
他没有资格表达不满,更没有资格插手
直到听不见何一的脚步声了,江酌才将视线从门口收回。
即便相处了这么久,他也还是难以摸清何一的心思。
在看到自己受伤的时候,何一的焦急与暴怒完全不似作假,两人明明都暂时结合,山洞里何一也说要做他的哨兵应该到了把话说开的份上了,但是刚才,何一却又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走了。
江酌目色沉沉,屈起食指抵住下颚。
没过多久,白均就把两个受了伤的学生带了过来。
“两个都是精神图景受到创伤,精神力有些紊乱。”白均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江酌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个人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释放出两根精神触角,分别探进他们的精神图景里。
说实话,在见识过何一狂乱的精神图景后,像这种程度的精神力紊乱在江酌眼中完全是不值一提,他一点一点地梳理着,很快,两个学生的精神力就平静了下来。
“行了,先这样吧。”
江酌收回精神触手“不会出问题了,你们回去吧,注意休息。”
两个学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席,您的伤怎么样了啊”
江酌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现在给你们疏导完了,快回去吧。”
“”
江酌毕竟是席,塔里的学生都还挺怕他,见他明显不想多说,两个哨兵就不敢再问,赶忙离开了。
两个人走了,屋子里才安静了没一会儿,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江酌还以为是何一回来了,就懒得再去感应外面那个人的精神力,直接说了一声“进”。
吱嘎的轻微响动,门被推开,江酌看过去,表情登时变了,拧起眉毛,语气有些恶劣“怎么是你”
来的人是李言,他走进屋,顺手关上了门,无视掉江酌冷漠的表情,堆起笑,慢慢地走了过去“席,听说你受伤了,我们都挺担心的,但是又不想太打扰了,他们就让我来看看你”
“小伤而已,”江酌打断他的话,“不用担心,没有大问题。”
别的人过来,他虽然也是随便应付几句,但说到底没有反感的情绪。
但李言
李言张了张嘴,有些窘迫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咬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大步迈到江酌面前“席,是不是那个叫何一的哨兵害你受伤的”
江酌眼皮一跳,立刻转脸看他“谁跟你说的”
看到江酌这个反应,李言愈确定了江酌受伤就是被何一拖累的,不然怎么以前都问题,就今年出事了,他含糊道“我我听他们说的,他们都是这么猜的”
他一直都很厌恶何一。
何一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会这么让席偏心,再加上之前晚上喝醉,何一给他一拳,让自己在江酌跟前丢了面子
江酌眯了眯眼,手臂撑在床上,向李言的方向倾斜了一点“我就说一遍,我受伤不是因为何一,更何况这种事,也轮不到你来管,赶紧给我滚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攒了两天,我还是只有两千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