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道:“水田吧。”
那向华眼前一亮,道:“那不行,此地乃是官道,水田开辟出来,一定影响官道地基,不行不行。”
杨晨气得想骂娘,老子家里有水稻种子,想吃自己种的大米都不行吗!
不向华接着道:“所以如果杨县子准备种旱田,那下官就没有阻止的理由了,唉,下官有负上官之命,回去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杨晨斜眼看着这个老东西,他发现大唐的老东西都特么狡猾的不要不要的,房杜二人不说了,他遇到的福伯也狡猾的很,眼前这个老东西也是一样,让人闹心。
你想卖我人情就直说,拐弯抹角的杨晨很不喜欢。
见杨晨不说话,向华以为自己暗示的不够明显,就再次道:“下官帮杨县子想了办法,也算是违抗了大司农的意思,看来这官职怕是要丢了。”
杨晨依旧不说话,他就静静的看着向华表演。
当向华说了一箩筐的话,也没让杨晨许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人看出来了,
不免对眼前少年有了新的看法。
本以为少年人的心性,他该手拿把掐才对,现在看来,能从贫民一举拿下爵位的人,还真不是好相与的。
无奈向华只好道:“杨县子为何不说话?”
杨晨:“我就想看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向华:“……”
看着一脸懵逼的向华,杨晨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哈哈笑着道:“行了,我不管你是真的上官逼迫还是其他心思,这个情我认下了,我以后是要在家里种田养蚕的,所以以后咱们少不得要打交道,以后少动这些心思,咱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向华苦笑一声,道:“谢过县子教诲。”
向华走了,带着对杨晨敬畏的心思走的,杨晨就站在一旁看着福伯带着阿大阿二他们烧荒,远处就是树林,柴火有很多,而且这片树林因为去年那场蝗灾多数都枯死了,所以柴火用之不竭。
大火少了一小天,到了傍晚十分才熄灭,福伯带人将没烧干净的柴火打散重新点燃,这下到了半夜才彻底烧光,然后福伯就带人连夜驾牛开始耕地。
杨晨这时候也看到自家新犁的效果,很不错,火烧过的地面已经解冻,足有半尺深,曲辕犁轻松的就犁开了。
阿大阿二他们都是贫家子出身,一边耕地一边兴奋的嗷嗷叫,休息的时候还跑到杨晨身边说新犁如何如何的好,这让杨晨很受用,夸赞新犁,不就是夸赞他嘛!
一旁的福
伯和王老实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杨晨,他们是知道这新犁的出处的。
福伯带人劳作了两天,就将庄园东边的十亩地都犁了一遍,之后杨晨觉得十亩地太少,就让福伯又开出来十亩,他觉得自家的好东西太多,来年春天该是好好打理一番,一想到那些大唐没有的种子,杨晨还有点头疼,该怎么解释呢?
第二天起床之后,杨晨突然感觉家里不一样了,处处透露着喜气,大红的灯笼挂的高高的,连大门都重新粉刷了一番。
甚至如果不是杨晨拦着,福伯想让阿大阿二他们将主家小楼也都粉刷一番。
问了一嘴大家为什么这么开心他才想起来,原来,明天就是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