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暖暖努力忽略掉心底的异样,啾着翁槐,刚刚怀王的茶水都不喝,这明显处处透露着古怪,应该也不会……喝的。
结果就见翁槐顺势坐下,好不自然。
“那就麻烦郡主了。”
“道长客气了。”嘉辰郡主见翁槐坐下了,倚着床上笑得花枝乱颤,面色绯红,好不撩人。
这哪里看起来像生病的样子。
哼,大猪蹄子。
白暖暖撇了撇嘴。
赌气般不想开口提醒翁槐。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翁槐轻抚了一下桃木剑,嘴角微勾,神色清明,哪有半分被迷惑的样子。
侍女上了两盏茶,恰逢怀王也讲得口干舌燥,顺势端起茶盏一饮而下。
“哈~女儿你这里的茶就是香。”
嘉辰郡主嘴唇红得似血,缓缓向两边咧开,轻笑一声。
“爹爹就会哄女儿,爹爹想喝,来便是,又在这儿打趣女儿。”
眼看着两人父慈子孝,又即将上演一场教科书般的商业吹捧。
翁槐突兀来了一句:“怀王身体如何。”
怀王:?
“本王身体一向康健、健硕,今日午时得知道长要来,还下了四碗饭。”
“甚好。”
只见翁槐站起,抽出桃木剑,手腕微转,剑尖对着房间某处。
“破——”
伴随着清冷的声音,一阵破碎声响起。
就像是被掀掉了一层面纱,屋内的场景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也变得恐怖起来。
只见怀王手中端的哪是茶水,分明是血迹斑斑的茶盏,里面荡漾着的是时日已久的血水。
两位侍女横躺在地上,胸膛外翻,内脏都被掏空,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床榻,眼角是干涸的血泪。
死状凄惨,死不瞑目。
“啊——啊啊——”怀王捏着手帕,看着手上的血迹,一摸嘴角,又是一手的血,当即就晕了过去。
白暖暖摸了摸鼻子,怀王叫得太过响亮,她都没来得及开嗓。
看着眉头紧锁的翁槐又闭了嘴,再叫可能会被扔出去吧。
错失先机。
略有点点不甘。
视线再次凝聚到床榻之上,原本敞开的床榻被床幔层层遮挡,看不清细节。
正在细细查看,警惕之时,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
“道长为何不看小女,是因为小女不好看嘛~”
声音千娇百媚,如黄鹂般清脆,正是嘉辰郡主的声音。
【啊啊——】
蓄力已久的这一声,白暖暖终究还是喊了出来。
原本在床榻之上的嘉辰郡主,身子倒挂在房顶上,四肢皱如枯槁,像是萎缩的枯枝,将她缠绕固定在房顶上。
面色和躯体依旧洁白如玉,羊脂玉般的肌肤更加透亮,显得更加的违和、可怕。
“嗯~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