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侯爷不就是慕玄云吗!
他急急地在脑中捋清思绪,拍案而起“欺人太甚!”
“景玉!我要去教训他!”说着便要去提刀。
“你如何教训他?”阮瑾玉条理清晰道“侯府守卫森严,他身份尊贵,你该如何接近他?假使近身,你又如何保证能同他打个不相上下?运气好,不过也是玉石俱焚罢了。”
大豆大喘着气,只觉得心中替阮瑾玉憋屈极了,在房中左右踱步“那就白白吃亏,看着他将人当猴子耍!?”
阮瑾玉将收拾好的包袱丢给大豆“对,忍吧。”
男人的光头反射出一道光,面色惊诧地惊呼“忍!!?”
却见面前的人面色平静地吓人,说话时也不带一丝情绪,活像是个会发出声音的没有情感的假人。
“如今我们力量悬殊,又在他乡,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人弱被人欺,小不忍则乱大谋。”虽是这样平静地阐述着,大豆却看见她握着肩上包袱带子的手,指节用力
到发白。
想必阮瑾玉心中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平静。
的确,她一直在抑制情绪,她何尝不想提刀找上慕玄云的侯府,就算是玉石俱焚也能解心中被戏耍的屈辱。
可是她这条命是何其重要,她知道死亡的痛苦,那空虚和无力,这辈子她还有要做的事情。
“别忘了我们还有要做的事情,等将大事办成,我定会亲自了结。”
大豆叹一口气,气呼呼地将包袱背在身上,又听阮瑾玉小声呢喃,只是这一次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忍吧···再忍忍···”
第二日,二人同各自的老板说明情况后,便踏上了回吴国的路,原本阮瑾玉以为会受到老板娘的刁难,却没想到她比想象中好应付。
此程并非毫无目的,阮瑾玉手中拿着嫡姐的玉佩,想到张道然先前说的吴国中还有前朝余孽,便打定主意先去找张道然套话。
简单同大豆说明计划后,大豆只说都听阮瑾玉的安排,却见阮瑾玉从大陵出来后便有些沉默寡言,他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况且自己也有一肚子火没出发。
二人走过来时的路,却不似来时那般有说有笑,休息时阮瑾玉便拿着一个本子涂涂写写,或是望着什么地方发呆,大豆常在外晃悠,忽然有一天给阮瑾玉带回来了什么玩意。
他从怀中掏出毛茸茸的一团东西,阮瑾玉定睛一看,是个小猫崽。
猫崽被大豆提溜着,四只爪子蜷缩起来,只能发
出细微的嗷嗷声表达抗议。
阮瑾玉瞪大眼睛盯着,大豆放在她手心里“这小玩意要是没碰见我,应该就被大狗咬死了。”
毛茸茸又柔软的猫崽在阮瑾玉手心中蹭着,阮瑾玉用食指搔搔它的下巴,它竟然眯起眼睛呼噜呼噜地好不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