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甩開扇子。
摺扇轉瞬變大,寂珩玉飛身而上,像是要走。
桑離小跑著追過去,仰起頭眼巴巴地瞅著他:「仙君,您老不帶我嗎?」
寂珩玉神情散漫:「歸墟人多眼雜,若被旁人看到本君與一個小婢糾纏,未免落人口舌。」他說,「你可以遁形回去,還是說……」
他語氣微頓:「你不會遁形之術?」
桑離噎住,硬著頭皮回:「會、會的。」
「嗯。」寂珩玉說,「不會也無妨,四周魔物都被我剿滅乾淨了,走回去頂多費些腳力,就當是強身健體了。」
桑離:「……」
神他媽強身健體。
誰想大半夜的強身健體啊。
寂珩玉乘扇飛至上空。
不多時,他又折返回來,正當桑離以為他是善心大開,卻聽他問:「你叫什麼來著?」
「桑離。」
她不開心地說了自己名字。
寂珩玉在唇間捻念一遍,皺了皺眉,又像是不喜著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又飛走了。
桑離啞然失語,所以他大老遠返回來就是為了……問她名字?
這人有毛病吧。
現在跑也跑不了,家也回不去,除了留在這裡似乎也沒什麼後路了。
望著擺在面前黑黝黝的叢林,桑離認命地往回走。
路上多了幾具魔物屍體,破抹布似的分散在樹梢上,灌叢里,什麼顏色的血跡都有,看起來像是腐壞許久的廉價顏料,混合在一起散發出惡臭難聞的氣味。
桑離忍不住吐了。
吐完又為自己的處境感到難過委屈,她抽了抽鼻子忍住眼淚,最後完全忍不住,嗷一嗓子痛哭出聲。
她就是覺得自己倒霉。
歷經三年好不容易考上心儀的大學,結果連學校大門都沒見過就被創到了小說世界。這也就算了,唯一讓她難受的是連物種也變了!
桑離在下面哭,寂珩玉在上面看。
男人單手托腮盯著窺雲鏡,「她哭什麼?」
紅氣鑽了出來,「同情自己慘死的同類吧,看不出來小狐狸還挺善良。」
黑氣提醒:「她是狐狸妖,被殺的是魔物,他們不是一個物種。」
紅氣沉吟道:「吃嘴裡都差不多。」
黑氣:「……」
寂珩玉不想聽他們拌嘴,垂眸若有所思:「早知留一隻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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