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身上揣着某只死鬼给我准备十来张符纸,手上拴着根据说会有大用处的红绳,跟着他一起去了学校。
不得不说,跟着他的待遇就是好,起码不用钻狗洞。
进门前,韩正寰道:“难怪这楼会出事,这是犯了枪煞。”
我有些发懵,“枪煞是啥玩意?”
“你看这楼前的路,笔直的一条,直接通向大道,路口正对着门口,这就是枪煞,易沾染血光之灾。”他指着楼前的路说。
我听着他的话,眼睛慢慢亮了,“韩正寰,等咱们解决完这件事,你去给别人看风水吧,看的好,一次就能有不少钱。”
他摇头,“这些事情本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何况万事发展自有其规律,真正的修道之人都不会过多干涉。”
我撇撇嘴,“你就扯吧。”
他无奈的看我一眼,领着我走了进去。
又一次来到这楼,我发现这里面似乎比上次还有阴森。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地下室的阵法已经被我给破了,阴气应该是慢慢的散去才是。
这次跟着韩正寰,我们直接往地下室走,很顺利的就找到上次蒋师叔绑着我的那个房间。
只是,那里面的黄布都已经不见,只剩下个空荡荡的房间。
他拿出罗盘,牵着我的手在里面走走停停,眼睛一直盯着罗盘。
走到右侧墙壁时,罗盘指针突然浮起来,胡乱的动着,但方向始终指着东边。
这是东逆,地下有祭祀灵物。
“就是这里。”韩正寰冷声说。
带着我退后几步,然后用脚轻轻的地上敲击几下,突然使劲一跺脚,地板裂出一条缝。
我咽了口唾沫,决定以后不再跟他比蛮力。
一股阴气从那缝隙中冲出来,他冷笑一声,取出一张三昧真火符,默念三遍咒,然后把已经自燃的符纸顺着缝隙丢了下去。
符纸烧尽,阴气散了些。
韩正寰走过去,又是一脚,地板直接碎掉,出现一个大洞。
我特意看了一眼,那地板可是水泥板,里面还有钢筋。
看了他一眼,我默默的捂住自己的屁股。
“你这么高调,不怕他们知道我们来了么?”我小声问他。
他冷笑着说:“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说完,直接带着我跳了下去。
我脸色一白,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他最近是怎么了?热衷于当超人么?跳过墙,蹦过坑,是不是下一次就要带着我自由飞翔了?
不过眨眼之间,我们已经落地,我抬眼看着他跺出来的窟窿,这地方不深,也就是普通房子的高度。
不过,这里面的味道可真是不好闻,一股子馊臭味。
我想要拿出手电,却被他拦住,“这里见不得光。”
他说着,在我额头画了张开阴符,给我开了阴眼。
我再次睁开眼睛,没差点叫出来,这就跟个地窖似的,但是四壁上都用鲜血画着诡异的图案,正对着我们的那边吊着一排的纸人,用朱砂画着十分的扭曲的五官。
看着像哭又像笑,眉心和四肢都点着朱砂。
纸人的头顶上串着一撮黑头发,四肢扭曲着,在她们下面是个带大池子,里面的水黑漆漆的,还冒着黑气。
“你们还是找来了。”这是蒋师叔的声音,话音一落,他直接从水池里跳出来。
韩正寰冷声道:“是这千年的折磨还不够么?竟然还敢为非作歹。”
他冷哼一声,盯着我,“是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要不是你们,我早已得道。”
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为啥总是盯着我?明明跟他放狠话的是韩正寰啊。
“少废话,在阴山我没能收拾了你,今天你休想跑。”韩正寰一挥手裂魂刃出现。
蒋师叔身体开始发抖,但还是强撑着说:“你不能杀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将你分魂的么?”
韩正寰抿唇不语,手上青筋暴起。
“凭你的本事,别说一百个道士,便是一千个也没本事将你分魂。”蒋师叔阴笑着说:“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便告诉你幕后的主使之人。”
他瞥我一眼,“若是你能将这个女人给我留下来,我还会将他的计划告诉你,如何?”
我脊背一凉,腿有些抽筋,倒不是担心韩正寰会那我做交易,而是蒋师叔的那目光恶心的。
“如果你不说最后一句话,我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韩正寰冷哼一声,道:“幕后之人我会去找,用不着你。”
他松开我的手,跟我说:“退后。”
我忙着退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