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鹭州城中恐怕不开心的,只有白孟府一人,终于他站在城门口,翘首以盼,等来了一个和他一样不愉快的人。
“张啸玉到底在不在,你不是说能查到他的把柄吗?!!”
齐开济落地进了白孟府的住处。便是对着白孟府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骂的白孟府面色赤红。
“姓齐的,你不要太过分,怀王选你做主将,并不是因为你多有能耐,而是因为你是白家姻亲,我虽是庶子,却是白家本家人!”
齐开济的拳头攥了又松,他在南凉的这段时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竟一瞬间忘了自己宁国权贵手中的一个小卒子。
他回想自己在南凉的日子,竟有一瞬间不想离开了。
齐开济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荒唐,回京必然要面临风雨,若是和白家交恶,便没人保他了。
忍下心中忧怨,便收拾了衣衫出门去。
“走吧,还是要会会他们。”
可是还不等他们走出这间屋子,便听到门外金属相撞的声音响起,急忙推开门,却看见自己带来的守卫全部被按在地上。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官家钦点的主帅!”
谢副将并不管他说什么,只招招手,身后的兵士上前将这
二人绑了,嘴巴用布条塞住。
“官家已经下旨将你二人押回京城审问调查。你们玩忽职守,克扣南凉军安置费,屠戮百姓,逼人谋反,桩桩件件数起来,自己先想一想,回去怎么跟官家解释吧!”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被人押上马车,派了人护送,待欢庆结束,便会被送出了鹭州城。
官家旨意其实早在白孟府进入鹭州城时就已经下达,本来还要他们去一趟庸城将二人抓住,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凑到面前来。
鹭州的兵士其乐融融,虽不能饮酒,却因为沾了荤腥而乐,一些轮值休息的兵士凑热闹,鼓动着陈应和张月君切磋。
“陈将军!你和军师切磋一下吧!军师身手矫健!你也每次都冲在前头!我们实在看不出你们夫妻俩哪个更厉害!”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很多军士已经和张月君混熟了。
几场战打下来,有她在必身先士卒,又常帮着唐军医照顾伤员。
早已将张月君同将军一样敬着,再也不拿她是一个女子开玩笑了。
张月君恰好也手痒,虽然还没有和上一世一样身手绝佳,却也想和陈应比一比,看看自己有没有长进。
你来我往,打得十分精彩,看得周围围着的兵士,一声接着一声的喝彩。
张月君渐渐体力不支,应付不来,陈应便悄悄放水,败下阵来。
将士们为张月君喝彩,倒是他本人笑着锤了一下陈应的肩膀。
一边的
王秋意笑话他妻管严,给张月君放水,豁儿在一边拍着手吃肉,却被王秋意一把揪住了耳朵。
“臭小子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长进!”
说着便安排了另外一个兵士与他对战,在一边虎着脸看着。
“后日,敏言便回来了,如今局势大好,应当不就便可以基本解决南凉之事,一起回京复命了。”
可不想,张啸玉回来之时,左肩膀上一个血洞不停地往外淌血,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