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见没人理他,就凑上前来,闻见一股自己从未吻过的酒香。
他扑上桌,却发现酒盅都是空的,一滴也倒不出,剩下的酒,也都是寻常味道。
“你们悄悄喝好酒。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月君先是抱拳对张屠户拱了拱手,然后出其不意,反手对着那个秀才的肚子就是一拳,那秀才挨了打,见是个女子,还想挣扎着打回去。
又被张月君抡圆了手臂扇了一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惊愕地连连用手对着张月君指指点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月君话不多说,见他一边脸肿起来,另一边还没有事,就补了一巴掌,接过陈应适时递过来的麻绳,将他捆了个结实。
还顺便寻了一快抹布将他的嘴塞上。
张月君收拾完,拍拍手,笑着夹了一块猪耳朵,递到杨顺康的碗里。
“快吃,还有这许多,不吃多浪费啊。”
杨顺康看着碗里的猪耳朵,又看看陈应,他很怕,哪天陈应不听话,这里面就是他好哥哥的耳朵了。
但看着那秀才被五花大绑,丢在一边的树底下,又觉得好笑,喝起酒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张屠户哈哈大笑,心里头憋着的别扭,这会也爽快起来。
眼见着前面这桌人
吃得越来越香,那猪肉酥鸭的香气,就在自己鼻子尖绕,秀才绷直了腿直哼哼。
张月君转头一个眼刀过去,立马就安静了。
杨宏盛本来对张月君和陈应的印象就很好,如今过去,并未觉得她彪悍,反而更喜欢了几分。
离开时还拍拍张月君的肩膀,打趣她平日可不要这样打陈应,惹得陈应忙窜出来解释,讲自家娘子有多温柔。
打发走杨家叔侄,张月君和陈应才一块,蹲在那秀才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吓唬他。
“陈应,我听说他在渠安惹了事,你不是有朋友在渠安军中吗?”
看张月君眼神,知道她是在编瞎话,但陈应还是心里一哆嗦。
“要不我们,把他托给你那朋友,将他送回去吧。”
那秀才一听,吓得直摇头,原本就歪了的小帽更是散开,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勾在树干上。
“好啊,我那朋友正好在查盐帮的事,在渠安正好安顿一下秀才表哥。”
“正是如此,万一还能碰见熟人,那表哥的命运,不就一下子改变了嘛~”
当然,怎么改变就不知道了。
那秀才表哥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疯狂扭动,整个人不安分地挣扎着,面露惊恐是,生怕自己真的被送走。
但也让张月君肯定,这人一定知道什么盐帮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激动。
“要是表哥在家听我们的话,我们就好好对你,自然饿不死你。”
那秀才被塞了嘴说不出话来,只瞪大
了眼睛疯狂点头。
“表哥听话?”
她们也不拿开那个抹布,就看着他在那里点头。
“我听不见啊!”
那秀才急的不行,眼睛瞪大,红血丝都要瞪出来了。
见他实在害怕得不行,陈应才憋不住嘲笑一声,伸手将他嘴里塞着的抹布拿来。
“我答应我答应,真的!!”
“让我往东我不往西,让我打狗我不撵鸡,我都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