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诚怒气攻心,上前照着武定洋一拳揍了过去,武定洋一扣他手腕,云诚屈腕打个圈,摆脱他的擒拿,另一只手变为虎爪,向他喉头抓
去。
武定洋低头让过,一拳直击中宫,云诚屈肘对撞,二人同时退开一步。
武定洋冷哼一声:“原来是学了点本事,不过废物就是废物。”
眼见得云诚一脚飞踹而来,武定洋抬手一切,切在云诚小腿之上,不待他站稳,一拳照着他脸上打过去。
云诚一只眼圈立即黑了,他退了几步,甩了甩脑袋,又冲了上去,几招过后,又带着熊猫眼睛退了回来。
刘仲达上前扶住了他:“少爷,我们下次再过来吧!”
云诚不听他的,凭着一股热血,又冲了上去,武定洋的武道在三段初悟境,比云诚多了一份冷静。
几招过后,云诚左脸上肿起一大包,鼻血直流地退回,刘仲达急得死死拉着他,拼命劝他回去。
云诚也不好辜负他的好意,瞪武定洋一眼,正准备撤,武定洋轻蔑道:“以后都不要来了,你们云诚没这个种!”
云诚怒上心头,一声大吼又扑了上去,虽然愣是换回了武定洋一只黑眼圈,自己也被打趴在地。
云诚一咬牙,低吼一声,猛地扑起,冲上前抱住武定洋腰身往前冲。
武定洋站立不稳,直往后退,一下子后腰撞到办公报备的那张桌子上才停下来,云诚还是死死抓着他不松手,想把他甩倒。
武定洋定了定神,伸手抓住云诚后腰带,猛一声吼,将云诚提了起来,往后一甩,抽身站开,云诚被砸在桌子上,将那桌子砸得四分五裂。
老
林这下心疼的,一边弯下腰捡起被砸飞的铜钱,一边喊道:“够了,要打走开些打,不要在守备衙门闹事!这桌子,这桌子谁赔。”
武定洋拿出一串铜钱塞给老林:“林叔,拿去买张新桌子吧”一边冲云诚道:“怎么的,服了么,还有没有脸组民团?”
云诚从地上爬起来,混身骨头散了架一般痛,他昂首咬牙道:“我还会回来的!”
“好,我们团就在这守备校场里训练,我等着你,想办民团,先打败我!”
云诚一行人恨恨地狼狈而去。
身后玲珑看着他们离去,向前跟着走了几步,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武定洋道:“玲珑,别看了,难不成你还对他余情未了?”
“二哥,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好歹当年云老爷对我们不薄。而且你看云诚身手,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足以说明他开始用功了。”
“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对他来说……他还是太弱了。”武定洋说着,脸上的暴戾不见了,长长叹了一口气。
云诚心里憋闷,眼中尽是不甘,郁郁而行,刘仲达追上来安慰他道:“少爷,你别急,等林指挥使回来了,我们跟他说一声,办民团的事,怎么也得弄好。”
云诚摇摇头,他只想凭实力打进这个民团圈子,不想走后门。
来到一个池塘边,他就着清水清了把脸,发现自己一脸红紫,肿得猪头一般,这般模样,回家让老娘和温雅
见着了,她们得多心疼。
他回头让同伴们不要声张,先回去,又让刘仲达买些伤药食物,先在外面养几天再回去。
二人出了南城门,在城外一个小驿站,找了个熟识的驿使,先住了下来,先处理好伤痛,擦些药酒,那驿使又炒了个盐包,用毛巾包着递给云诚,让他敷伤。
住得两天,云诚无聊之中,看到驿站外面有民团在野地里操练,捧着盐包一边敷伤,一边过去观看。
路上那些背着沙包负重跑的民兵,有几个人似乎认出了他,对着他指指点点地小声议论着什么。
定是前日在守备府门前挨打的事传出来了,云诚心下郁郁。
“废物……你没有本事,只会让人白送性命,跟你爹一样……”他心中似乎响起路上人们无情鄙视。
他开始躲开路人的视线,往一边的山林走去,前方的山林,人烟稀疏的村落,都有着民团训练的踪影。
他无所事事,信步而行,顺便纾解一下心中的压抑,不觉越走越远,直到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个大荒地边缘才愣住了,这里已经是江洲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