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三十两银子,有些不悦,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屋子和之前比有多大差别。
以前的金瓶玉器早都不见了,她早都让翠柳去典当的。
她身边就这么一个忠心的丫鬟,还要给她月钱,这样的日子,她怎么受得了?
想到这,语气有些生冷:
轩哥哥,日日出去饮酒,寻欢作乐舍得,到了婉儿这里就用三十两打婉儿了!
顾景轩这么些日子,给桃夭又雇丫鬟婆子,又买院子,装饰院子,给这么多年的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哪有那么多钱,这三十两还是自己硬着头皮拿的。
见梁婉诗冷言冷语,十分不悦:
多日不见,你倒是身上沾染了铜臭气,几句话不离银钱,不知所谓!
说完便拂袖而去…
坐在塌上的梁婉诗寒了心,她为了他生儿育女,那年冬日,她怀有双身子,本是不好生产。
孩子又太大,她生了一夜一日才诞下了龙凤胎,险些丢了命,自此之后,都已经很难生育,她沾染铜臭气,真是可笑。
待顾景轩到姜静檀这里早已深夜…。
他好久不见姜静檀,她似乎丰腴了一些。
只见她今日身穿藕色纱裙躺在小塌上看书,如墨般的长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他看着她的身影出身,只觉得这女人身边似乎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他慢慢靠近,只见那女子当真韶龄,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貌绝丽,他随时是日日和桃夭在一起,也被姜静檀的容貌所惊艳,当真是雅致高贵!
姜静檀从他快来,就知道了,她早都吩咐身边的丫鬟不用搭理他。
是以他来,身边也没有丫鬟上前行礼。更别想着喝口热茶了。
顾景轩见气氛是实在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
“怎么本市子,来这多时,连一杯茶都没有奉上?”
姜静檀听到他的问话,莞尔一笑:
不知世子是如何身份来这挽月阁呢?
若是夫君,世子日日不回府,可曾把我当作正妻娘子看待?让这府中众人如何去想?
若是为客?现在什么时辰,客人来做客,怎么会不少规矩,深更半夜前来?
见他不回来,她嘴角讥笑道:
嗯?
世子刚才不是还怒气冲冲的?
顾景轩被这回答噎住,气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也并没有回答,上前找了一个塌子坐下。
缓了缓神色;听母亲说,你日前有意愿想为心儿说亲,此事为真?
姜静檀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们家人的脸可真是比墙皮还厚,还真好意思来问她。
她换了个姿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浅浅的喝了一口。
看着顾景轩好脾气道:就你妹妹的行为,就算是玉皇大帝来给她做媒,也难成吧!
我一个后宅妇人,可没有这样的本事,还是世子去吧,你们兄妹连心,自是能成就你那妹妹的美好姻缘。
“你!你!”
顾景轩有些结巴道:在怎么说,你也是我永安侯府的人,怎么如此说话?
姜静檀挑了挑下巴:
哦?
那世子让我怎么说?还是说世子在外面有了说话让世子愉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