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份卷轴打开,沈念认出,是沈启山的笔迹,应该写在他病后那段时间,有些潦草,还有已干的透明水渍,晕在墨里?。
沈念几乎能想象到父亲卧在病床,是怎样佝偻着身躯,颤颤巍巍地写下这番话,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人终有一死,死后皆长眠,一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念念,答应父亲,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不要去查,谁都可以查,但你,沈家?后人不可以。做错的事?,该有人去承担,那个要承担的人就?是我?。—沈启山绝笔】
看到最后父亲的名字,和‘绝笔’二?字。
沈念情绪再也绷不住,泪水哗啦啦顺着脸颊流下来。
几乎痛哭流涕,泪眼?婆娑地看向沈知序,“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二?哥,我?爸爸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他真的做了那些事?吗?”
又?很快被她自说自话地否认,“不可能,我?爸爸他是个好人,他做过那么多好事?,而且每次都是亲力亲为,那纸判决书,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知道?告诉沈念会是这样的结果。
男人眉心轻蹙,“这里?我?也不清楚,还需要继续查。”
他在她身旁落座,指腹伸出,一点点擦掉她眼?角的泪。
可是又?很快有新的流出来,沈知序不厌其烦。
她哭多少,他擦多少。
“二?哥。”
女孩坐在沙发上,一双泪眼?止不住,无助地唤道?。
身形愣愣,无所适从,看着可怜极了。
男人眼?底满是心疼,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别哭,念念,相信二?哥吗?”
沈念没回答。
不管不顾,分开双腿坐到沈知序腿上,仰起小脸吻上他的唇,“二?哥,我?想和你做爱。”
“。。。”
男人眉心一跳,捧开她脸颊,轻声斥责,“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些什么?”
“知道?,又?不是没做过,二?哥难道?你不想吗?”
“不是时候。”
眸光微敛,眼?角透出冷淡,沈知序抱着沈念,将她放床上,“睡会儿觉休息休息。”
“可是二?哥,我?真的好难受,”
沈念搂着沈知序不松手,空出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扯开沈知序衬衫。
女孩此刻泪水流了满脸,那双眼?睛满是痛楚。
此刻只想找寻眼?前唯一的慰藉,“二?哥,你疼疼我?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双婆娑泪眼?,沈知序向来冷硬的心,一下子软了。
沈念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完全地属于沈知序。
然后忘掉所有的不开心。
。。。
沈知序全程都很照顾她的感受。
沈念能感觉出一点儿,也能感觉出沈知序没尽兴。
全身心沉入的那一刻。
没有疼痛,只有至高无上的欢愉。
汗水滴在眼?睑,沈念眼?眸恍惚片刻,仰头去吻沈知序的唇。
被他托着下颚温柔地回吻。
这次的沈知序好温柔。
恍惚昨晚和今天早上的他只是一场梦。
沈念闭上眼?睛。
更?清晰的感受。
沈知序是她的劫,也是她的瘾和药。
好像以后无论怎样,有这一刻,无悔。
。。。
这趟毕业旅行因为这场不算意外的意外,始终像是少了点儿什么。
算不上特别开心,终究也只是插曲,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继续。
或许是顾及到她的心情。
当天傍晚,他们沿着海边散步的时候,沈知序提出回京。
海风习习,找了处干净沙滩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