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清洗了她身上的污渍,又叫人进来换了干净的床单
洛南初落在床上,便睡在了床沿,像是竭力离他远一点似的。
傅庭渊没搭理她。
他上床,关灯,睡觉。
凌晨,傅庭渊感觉到了身边有了一点震动。
他睁开眼,就看到洛南初轻轻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赤着脚跑到梳妆台那边取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倒了一杯水把那东西咽了下去。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从光线朦胧的床头灯里,看到了她放在梳妆台上那瓶药的名字。
敏婷。
是避孕药。
她吃完药,便小心的把那盒药放了回去,然后转身回来了。
傅庭渊闭上眼。
洛南初回到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腰上,箍住了她的身子,把她搂紧。
半晌,他睁开眼。
洛南初已经入眠,眉目安静,睡得香甜。
他视线落在她的唇上,想起她刚才吃避孕药的动作。
他没有戴套,她不安心。
所以睡到半夜三更,也要起来把避孕药吃了。
傅庭渊的眼神,讳莫如深。
翌日清晨。
傅庭渊醒过来的时候,洛南初也被吵醒了。
她在被子里看着男人立在床边穿衣。
一件普通的白衬衫也被傅庭渊穿的很优雅有型。
她歪着头打量:“傅先生真是秀色可餐。”
傅庭渊瞥了她一眼,她神色还有倦容,
“看来你昨晚还没受够教训。”他声音不冷不热。
洛南初脸上调笑的笑容一窒,身子往被子里缩去,想了想,又不甘心,故意讽刺道:“傅先生在床上这么不体贴,也怪不得白小姐要把你赶出来。”
傅庭渊拿过西装,略带嘲讽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洛南初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抿住了嘴唇
想起傅庭渊临走之前的眼神,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真是傻了。
傅庭渊跟白芷颜上床,怎么可能会不体贴。
那自然是小心翼翼,百般照顾,怎么可能会跟对她那样乱来。
白芷颜是他万般宠爱的女人,她竟然又拿自己跟她比,不是自取其辱吗?
我是一只小小鸟:初初,我刚听到一件事。
洛南初看了屏幕上的字,一愣。
大王叫我来巡山:什么?
我是一只小小鸟:初初,阿烈快回来了。
我是一只小小鸟:你帮我劝劝他,别跟殷漠北作对。
我是一只小小鸟:他不是他的对手。
三段字,南初看了又看。
脸色沉静下来,她手指放在键盘上,微微抿了一下唇。
大王叫我来巡山: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是一只小小鸟:我不知道。我在殷漠北书房门外听到他打电话,谈到这件事。
洛南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抬起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丝无能为力的痛苦从她心底漫溢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