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逃兵罢了。”朱谊汐叹了口气:“恐怕,汝州乱起,不等闯贼来,他们就跑回了,根本就没遇到闯贼,一路上太平,所以才第一个回来。”
“接下来,怕是溃兵无数。”
果然,他一语成谶。
从九月十四日开始,66续续约莫三四千人跑了回来,而且都是三边精锐,且是由王定、官抚民,两位总兵统率的后军。
“都是精锐啊!”朱谊汐看着所谓的三边精锐,但又颇有些无奈,摇了摇头道:“只可惜,已然丧志,心中畏惧闯军,未战先怯。”
换句话来说,这些精锐,除非有大的改变,不然无法对阵闯军。
不过,虽然无法对阵闯军,但对付其他的军队,倒是心气十足,例如张献忠的大西军。
“大头,你好好控制这群人,收拢起来,日后有大用。”
朱谊汐扭头,对朱猛吩咐道。
“是,宗主。”
朱猛忙点头,收编军队,他太熟了,从防疫军到矿军,经验大涨。
又等了几,汝州逃回的溃军寥寥无几,但却带来一个坏消息:延绥镇总兵王定、宁夏总兵官抚民,已然阵亡。
其携带的近半三边精锐,已然荡然无存。
李继祖惶恐不安,成的站立在潼关上,等候孙督师的降临。
他的心思,朱谊汐自然明白,只要孙传庭还在,再练秦军又何方?
而一旦孙传庭没了,陕西自然也就没了。
又苦等了几日。
日中时分,随即,阌乡县的探子来报,是一股骑兵奔袭而来,目测应该是骑兵。
“骑兵?”朱谊汐沉声道:“看来,应该是高杰所部,也只有他们的骑兵,才会如此迅。”
果然,潼关上,朱谊汐等人望见一片灰尘中,狼狈不堪的秦军骑兵,被数量相当的,颜色杂然的闯军紧紧咬住。
“快,开城门——”李继祖忙道。
“不急!”
朱谊汐忙制止,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城门一旦大开,我方的骑兵能进来,对方的也能进来,须得谨慎。”
“那,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李继祖无奈道。
朱谊汐叹了口气,这位李兄,真不愧是明朝传统的武将,除了脑子,什么都有。
“进入射程了吗?”
他扭头,问起了炮兵。
“红衣大炮,试射时约四里,杀伤只有两里以内,最佳在一里左右,如今敌军,即将入两里范围。”
经过王徴培养的炮兵,知识储备很丰富。
“那就射吧!”朱谊汐沉声道:“将闯贼攻势打乱,让高将军甩开他们。”
“那城门?”李继祖问道。
“不开。”朱谊汐摇摇头,说道:“骑兵对于潼关,聊胜于无,还是让他们去孟津渡河,山西去吧。”
李继祖只能点头。
高杰一马当先,身边亲兵护卫,扭头看着紧追不舍的贼骑,咬着牙道:“该死,老子这次折了不少本钱。”
“怎么,潼关还不开门吗?”
高杰冷眼望着不远处的关卡,厉声道:“等老子进去,看怎么收拾你们。”
轰隆——
突然,远处传开巨大的轰鸣声,六道巨大的铁球,破开空气,通红一片,直接掠过骑兵,对着不远处的贼骑而去。
铁球迎面撞上一个骑兵,其人马四分五裂,带着熟透的肉香,再次奔袭,数骑不防,连带着被杀害。
随即,又蹦跳了几下,又带走许多避之不及的骑兵。
六个铁球,杀害不过百来人,瞬间就让贼骑停滞不前,甚至慌乱的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