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哎哟一声:“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拿。”
林清鹤估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伤,他想洗个澡再上药,苏姨把喷雾放到茶几上就回房间了,电视剧播放着,他静静待了一会儿,意识不受控制,逐渐模糊。
再晚点,岑寒踏进大厅,看见靠在沙发上睡着的林清鹤。
对方呼吸平稳,神色有些疲倦,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憔悴。
他叫了一声林清鹤。
没有回应,睡得很沉。
缓步走过去,正要第二次开口,哪料林清鹤上半身慢慢往侧边滑,就要倒下去之际,他伸出手,接着小臂枕了一股重量,有墨香萦绕在周围。
这么大动静依旧没醒,应该累得不轻。
跌打损伤喷雾落进岑寒眼里,他心中了然。
将人平放到沙发,抽出手,动作中带了不易察觉的轻,抽到一半时他发现一个问题,林清鹤的发丝缠绕在了他的袖扣上。
还真是棘手。
他低着头去解,身前的人睫毛深长,眉目清秀,唇妆没卸完全,沾了点红润,没有半分戒备的模样。
解了好一会儿才解开,他站起身拿过旁边的小毛毯,展开搭在林清鹤身上。
电话铃忽然响起,不到两秒就被挂断,那边又孜孜不倦打过来,岑寒看也不看掐断来电。
视线再次转向林清鹤时,他对上一双目光清澈的眼睛。
梦境
“醒了。”岑寒陈述道。
岑寒大概不知道,他解头发的时候不止一次扯疼林清鹤,于是乎在疼痛和铃声的累积效应下,林清鹤终于醒了过来。
“嗯。”林清鹤声音闷闷的,伸手去摸刺痛的地方:“不小心睡着了。”
岑寒见他手放在头上神色疑惑,目光停顿,心底琢磨出罪魁祸首可能是自己,转移话题道:“夜晚天凉,回房间睡。”
林清鹤点点头,他还没洗漱,明早又要早起,可以休息的时间不多,拿过喷雾准备离开:“那我先回房间了。”
等林清鹤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岑寒收回视线。
衣帽间的镜子前,林清鹤几乎全身赤||裸,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上布了几处淤痕,他挨个用喷雾喷洒,感受到一抹凉意。
喷完后他转过身,镜子里映出他纤瘦的背和肩。
“噗呲。”
“噗呲。”
还有几处地方属实不好下手,原本他的手臂就不容易够到,又因为拍戏的原因,抬起手都困难,酸痛无比,更别说背着手,林清鹤拿着喷雾皱眉,靠着意念尝试几下,全部以失败告终,把自己弄得够呛。
还是算了吧。
晾干一会儿,他穿上睡衣睡裤,躺到舒服柔软的大床上。
手机震动两下,有消息进来。
岑寒:来回跑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