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并不是想不开。
这种情况下只好找戴文德出面,哪里料到戴文德公爵竟然如此平淡,不过他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那应该确实没问题吧。
中年男人忽然生出无力感,是他们大惊小怪了。
这个插曲按道理就此揭过,但戴文德慢条斯理整理一下衣襟,接着人朝中心大厅外面走,步伐不急促也不缓慢。
索性没事,不如欣赏一下这条人鱼是如何引起众人关注的。
落日坠在世界尽头处,染红了整片天,连海面都泛着金闪闪的波光,结队的海鸥盘旋于半空中,有种恢宏的悲凉,又有种超越时光的浪漫,场景美得让人叹为观止。
靠栏一角,珍妮弗将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我第一次出海,这简直不可置信,真的很美。”
“我也这样觉得,欸”艾德倒吸一口气:“珍妮弗你快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海豚,一只,两只五只,天哪!好多,我数不清了。”
成百上千只海豚跟着轮船,十分壮观,仿佛受到了谁的召唤,它们先后跃出水面,露出光滑的外表,不到两秒又钻进水里,等待下一次机会。
塞林迎着夕阳,一只海鸥在他右肩落脚,亲昵地蹭蹭他的下颚,随后不舍飞走。
自沉睡以来很久没有见到过晚霞,他有些意动,大抵是受他心情的影响,生灵万物也来追崇。
周围喧嚣声变大,都在赞叹大海的奇妙,塞林辨别出戴文德的脚步,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夕阳沉落半边之际,他唇角微张:“戴文德。”
别人都是这样叫的,只不过后面还加了公爵两个字,他手撑着杆,视线转向身后的人,等待回应。
“知道上次连名带姓称呼我的人去哪了么?”戴文德靠近塞林,语气平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晴朗:“躺在冰冷的坟墓里。”
塞林根本不会怕,他略低下眉眼,风撩起衣摆和长发:“塞林。”
“嗯?”
戴文德右手被抬起,带着凉意的指尖在手掌上轻轻滑过,一笔一划,撩动心弦。
塞林。
目光相交,浮光映照在两人之间,海鸥和海豚不知疲倦跟随,似乎叫得更加欢乐,橙红余晖无边无尽,邮轮稳稳向远方行去,横渡千里。
——《梦蓝月夜》
“卡。”
这是第六次被要求重来,李然说完卡之后就沉默坐在摄影机后面,演员们保持原位不动,直到他沉声开口:“过!”
大家无声松口气,终于过了。
林清鹤的位置有点危险,导演怕他摔到浅水坑里所以身上绑了安全绳,他扶住江年伸出的手臂,脚踏到地板上的那一刻安下心,不得不承认这个高度还是有点胆颤的。
由于对过戏,林清鹤和江年最后一幕戏只吃了两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