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过来,我看?看?。”
贺兰香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将肚兜递到了他面前?。
谢折接过小巧玲珑的肚兜,端详一番,抬眸扫了眼她?的胸前?,道:“小了些。”
贺兰香被冷不丁调戏一把,面颊顷刻升温,一巴掌便打在了谢折肩上,“这不是给我的,是给孩子?的!”
她?真是恨透了这家?伙连□□都一本正经的德行,突兀不给她?丁点准备。
谢折哦了声,将肚兜还给她?,握住她?那只打完他的手,“打都打了,解气没有?”
贺兰香哼了声,别过脸,“没有。”
谢折:“那继续?”
贺兰香也不扭捏,照着他的胸膛便又捶打下去,可惜越打越像调情,打着打着,她?便被谢折抱了起来,在打闹中?滚上了床。
谢折轻车熟路,扯开她?的衣带,扶着孕肚便要塌腰。
贺兰香赶紧叫停,“等等,今日不成。”
谢折眉心一跳,故意?揶揄:“你癸水来了?”
贺兰香嗔他一眼斥道:“去你的,是我先前?在金光寺里对佛祖许过愿,只要王夫人的身体能有好转,我就从此?信佛,眼见?十五要到了,我当然要提前?沐浴禁欲,好在佛祖座下显得虔诚。”
谢折点头答应着,动作却不停,扯起被子?蒙过二人头顶,“你禁你的,我做我的。”
贺兰香:“你个无赖!”
门外,辗转又回来的崔懿听?着里面的动静,愁得快将胡子?捋秃,唉声叹气地转过身去,自言自语道:“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
次日早,贺兰香在谢折臂弯醒来,感觉到他要走,迷迷糊糊便攀上他的腰,咬字软黏地道:“不准走,你这一走便又是几个月不回来,你们北方冬天这般冷,我没个暖床的人,夜里连觉都睡不好。”
谢折:“不出去打仗,只是军营里有些公务未完。”
“几时回来?”
“夜里。”
贺兰香哼哼着不依,“怎么要那么久,那更?不成了,我要你陪我。你说,公务和我哪个重?要?”
“公务。”
“我不我就不,晖郎你现在无情的很!”
声音一落,二人同时僵住。
贺兰香清醒个彻底,悔恨自己怎么就把那两?个字脱口说出来了,正欲撒手藏回被窝装死,手便被抓住。
谢折握紧了香热莹白的小手,顺势往腰腹下摁了过去,冷声道:“摸仔细了,谢晖的不长这个样。”
。
掌心灼热滚烫的触感格外强烈,有生命般跳动着,青筋起伏,野性呼之欲出,压不住的蛮力在肆虐。
贺兰香根本没再怕,心道你既敢吓唬我,我就敢折磨你,心一狠,索性直接收紧了手。
谢折闷哼一声,痛苦难忍的样子,全身的肌肉在此?刻紧绷,线条坚硬,如野兽狩猎前的蛰伏模样,暴戾骇人。
贺兰香看着他这幅样子,逐渐有点?发怵,刚想松手,谢折便哑声威胁道:“继续,不准停。”
……
三炷香过去?,贺兰香手险些酸掉,总算结束,累出一身香汗淋漓。
她困得不行,用谢折的衣服擦干净手,缩回被子里便要接着睡觉。可?谢折不过瘾,又回了榻上,嫌她胡乱叫名字,全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自己的话却多了不少,低喘着凶狠呵斥:“谢晖?这么分不清我跟谢晖?我和他很像吗?哪里像了,他有我高?有我壮?有我能让你爽?”
贺兰香听着床腿摇曳的咯吱响,又气又沉沦,淌出满眼泪,偏还不能叫出声,只能拿着一双湿漉漉的潋滟美目怒瞪谢折。
越瞪,谢折兴致越好,若不是?顾忌孩子,大有将她钉死在床上的架势。
巳时,总算结束。两个人酣畅淋漓,却各自憋了一肚子闷气,互相没理?对方一下,也谁都没再提方才那一茬。谢折穿上衣服便开?门而出,贺兰香擦干净身子,翻个身后?脑勺朝外,接着睡她的回笼觉。
可?惜这回躺下,她便无论怎么睡都再也睡不着了。
床是?谢折的,肚子里的孩子是?谢折的,身体里残留的痕迹是?谢折的,哪哪都是?谢折,她脑子里想的,却是?谢晖的脸。
谢晖,她的夫君,她有多久没想起来他了,在她和谢折颠鸾倒凤的日夜里,他的亡魂该是?飘到了何处?他应该是?很生她的气吧,否则怎么自她来到京城,便一次没梦到他过。
贺兰香眼角泪滴滑落,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更?加汹涌复杂起来,心潮一圈圈散开?,荡出了难言矛盾的涟漪。
时间一点?点?过去?,因为谢折的离开?,被窝里的温度也被带走,越来越冷,冷得人心直发慌。
她干脆坐了起来,叫来丫鬟为自己更?衣。
回到住处梳洗完,早膳便送来,贺兰香本就烦闷,食欲自然不好,瞧着清一色的蒸煮菜肴,嘴里更?加直闹腻味,怎么都下不去?那个筷子,喝了两口虾仁粥便算了事。
细辛当然能看出她的异样,不由?道:“主子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去?做。”
贺兰香懒洋洋道:“我嘴里没味道,既想吃点?酸的,又想吃点?辣的,厨房里怕我吃坏身子遭牵累,怎么会同意做那些辛辣刺激的,你少去?白跑那一趟了。”
细辛听着,知道她是?想念蜀菜馆子里的味道了,便说:“那奴婢吩咐人,到外面买些现?成的回来,主子看如?何?”
贺兰香摇头?,闷闷不乐,“寒冬腊月的,饭菜回来也都凉了,热完失去?香味,吃起来毫无滋味,还不如?不吃。”
细辛叹息,“那就没办法了,外面天寒地冻,主子总不能冒着寒冷出去?就为吃顿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