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想要,對待溫若深也有難以明說的好感,那樣的感情讓他覺得很陌生,同時心裡因為那樣的感情泛起隱秘的渴望。
或許他對待溫若深的感情就是弟弟對哥哥的依戀;
或許是因為溫若深是唯一一個對他不同的人,所以看向溫若深的每一個瞬間都帶著濾鏡。
他的私心是離溫若深再近一點。
很特別的心理,他竟然會有自私的想法,會想要主動占有、靠近一個人。
溫若深對於他來說是不同的,唯一一個不同的人。
後半夜駱禹明沒撐住困意,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只不過,他睡著時離溫若深很近,只差幾公分兩人的額頭就能相貼在一起。
或許是內心隱秘的渴望驅使著駱禹明這樣做,又或者是他的理智讓他在離溫若深幾公分的位置停下。
他恪守著莫名的界限,沒有越界半分。
溫若深聽著身旁人的呼吸變得平穩了才緩緩睜開了眼。
他什麼也看不清,但是聽著耳邊極近的呼吸聲,感受著對方身上的熱意,他也能想像出現在兩人的距離。
不算疏離也不過分親近的距離,很有分寸感。
溫若深其實已經察覺出駱禹明對自己有不一樣的情感了,畢竟以前很多患者在和他接觸過後都會這樣。
他們把鮮感把占有欲理解為愛情,在一個理智又清醒的心理諮詢師面前暴露他們的缺陷,並且瘋狂迷戀著這樣不平等的關係。
他們是病態的、偏執的、瘋狂的。
越是這樣溫若深越理智,他不會愛上一個不完美的患者,不會愛上偏執病態的瘋子。
他由衷地希望駱禹明不會是那個瘋子。
*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戶進入又被緊閉的灰色窗簾遮擋,朦朦朧朧的光芒平添幾分曖昧。
駱禹明醒來的時候溫若深還在睡覺,他放輕了動作,下床換好衣服。
本來是想借用廚房做個早餐的,但是打開冰箱門一看裡面空空如也。
駱禹明只能訕訕地關上冰箱門,剛轉頭就看到溫若深穿著睡袍隨意地倚靠在門框邊。
那姿態愜意又慵懶,漫不經心地看過來時,連抬起眼帘的弧度都讓駱禹明的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這樣放鬆又平和的溫若深是他第一次見到的。
與平日裡冷冰冰的模樣不同,這樣的溫若深看上去更沒有疏離感反而還有些……性感?
駱禹明感覺自己很奇怪,溫若深是他的長輩,他為什麼會覺得對方性感?
「我想做早餐的。」
他下意識地開口解釋,自己的耳朵已經因為那莫名的想法羞得泛紅了。
「我很少做飯,通常都是去外面吃的,有需要的話等會去買點回來。」
溫若深的視線在那紅透了的耳尖停留了一瞬,神色依舊波瀾不驚,只是語氣略微帶上了冷淡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