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得近,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瞧着很是着急。
“皇后,怎么回事?朕怎么听说毓贵人在景仁宫里被推下了台阶,太医呢?太医还没来吗?”
皇后还没回话,华妃就抢先开口起来:“皇上,毓贵人是被她身边的宝鹃推下了台阶,按理说不关皇后什么事,可是这宝鹃偏偏攀扯到了皇后的身上。至于皇后是否清白?臣妾还请皇上让人仔细查个究竟,好还了皇后一个公道!”
还未等皇上说话,卫临就一路喘息着进到殿里来了,显然是从南三所一路跑着过来的。
“臣给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小主们请安!”
皇上将其叫起,立刻让他给倚在榻上的安陵容诊脉。
卫临把了脉相之后神色有些不好:“回皇上,小主这是受到撞击,有些伤及了龙胎。不过幸亏没摔严实,不然皇嗣当场就没了。依脉相看,小主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需要静养几个月,否则龙胎不保啊!”
安陵容其实没有这么严重,不过确实伤到了一点皇嗣,卫临适当地将安陵容的脉相说的严重些,也好让其安生养好肚子里的皇嗣。
皇上让卫临退下去开了安胎药来,安陵容如今的身体显然是要喝了安胎药保胎的。
皇上就坐在景仁宫的的内殿里,一言不地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皇后也什么都不敢说,就怕她自己被皇上怀疑上。华妃更是乐得看戏,一时端着茶盏在一旁时不时地抿几口。
其他妃嫔都乖巧地缩在一旁,宫里出了大事,这时就不要出来添乱了,免得皇上和皇后娘娘再迁怒她们。
安胎药来得很快,安陵容喝了之后确实感觉肚子周围那股隐隐作痛的感觉有所减轻了,卫临把脉后向皇上禀报了皇嗣已然保住的好消息。
皇上这才面色稍缓,看了看皇后,又示意苏培盛上前:“苏培盛,你带人去查毓贵人被推倒一事,定要好好查清楚了,还有长春宫那也要搜了那宝鹃的包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皇上本不想怀疑皇后,可是想到那日在长春宫险些摔的那一跤,景仁宫确实有些可疑,皇后的人手还是不要参与进调查中来的好,免得又出差池。
苏培盛自去审问宝鹃和景仁宫里的宫人!
因安陵容的身孕已经被保住了,妃嫔又不便待在皇后的景仁宫,皇上让人备了辇轿将安陵容抬回长春宫。宝婧为救主伤了胳膊和肋骨,皇上一并让抬回长春宫救治。
皇上跟着安陵容去了长春宫,皇后为避嫌疑留在了景仁宫,华妃等人也各自告退回宫了。
皇后不想坐以待毙,未免查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让人立即通报寿康宫,也能有个回转的余地。
这时太后还在心平气和的礼佛,然后就从剪秋那得知毓贵人在景仁宫被推倒伤及皇嗣的消息。庆幸的是皇嗣已经保住了,可自己的侄女居然掺和到了里面,那推倒毓贵人的宝鹃正是皇后安排到毓贵人身边的,偏偏皇后还让剪秋给了那宝鹃不少财物。
太后只以为宝鹃是自作主张,她是为了替主子皇后娘娘除掉毓贵人肚子里的皇嗣而选择自己动了手。哪知这宫女着实不太聪明,竟然在皇后的景仁宫里对毓贵人下手,结果就将皇后给牵扯了进去。
当然皇后也不算无辜,她肯定给过宝鹃暗示,不然宝鹃不会那么胆大包天不顾自身性命地也要出了毓贵人肚子里的皇嗣。
太后不能看着皇后被皇上查出来谋害皇嗣,也不能看着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受损,少不得要替皇后描补一二。
太后带着竹息还有一大堆赏赐亲自去了一趟长春宫,她是要去好生安抚毓贵人的。
安陵容这时躺在床上,宝婧受伤,宝鹃被抓,只有一个宝鹊进来出去地忙前忙后,皇上看着都觉得寒酸。
皇上了怒:“内务府怎么做的事?你一个贵人竟然只有三个宫女近旁伺候!”
安陵容替内务府求了句情:“皇上,内务府做事一向勤勉,嫔妾被晋封为贵人后,内务府就要为嫔妾补上一名宫女,只是嫔妾考虑到如今怀了皇嗣,新来的人免不了有什么不妥当。嫔妾本想等生下皇嗣再补上伺候的宫女,哪知如今宝婧受伤,宝鹃背主,只剩下了宝鹊一个独苗苗!”
皇上这才息了怒,打算回头就叫苏培盛通知内务府好好选了宫人送来伺候安陵容。
寿康宫离长春宫不远,没多久太后就驾临在长春宫里。
“你这孩子?感觉还如何?太医怎么说?哀家得了消息就赶来了,看你如今的样子,哀家很是心疼啊!皇帝,让太医好好给毓贵人安胎,缺什么名贵的药材跟哀家说,哀家让人寻了给毓贵人送来。”
“谢太后娘娘关心,嫔妾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嫔妾担心连累到了皇后娘娘。宝鹃性子轻浮,嫔妾一向不怎么看重,谁知那宝鹃对嫔妾怀恨在心,行凶被抓后竟然攀扯到皇后娘娘的身上。皇后娘娘一向仁慈,有母仪天下的胸怀,她肯定不会做出谋害皇嗣的事!”
安陵容做恳求状:“嫔妾势单力薄,不能为皇后娘娘平冤昭雪,还请太后娘娘做主,为皇后娘娘洗清嫌疑!”
安陵容借口如今自己殿里不宜有太多人出入,请求皇上让太后娘娘参与调查,皇上同意了。
皇上还要忙着处理政务,毓贵人这又有太后坐镇,开口让安陵容安心静养,然后放心地离开了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