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干净和百分之百的专注,像不像年轻人谈恋爱总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人家把玩?”
“嗯”
“然后我就想着一定要做一种饰,让别人看一眼就心动,就像当初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一样的那种心动,你能明白吗?”
“我不能”这是一句大实话,他并不明白姜糖口里的那种感情。他从来没有过,也从不曾懂得,甚至觉得这样很蠢。
“与之相对的,人也有很多很多复杂的感情,含糊不清的暧昧的或者单一的肉体关系,这些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但是并没有那么纯粹,以至于人们到最后很难再体会心动,这么说你懂吗?”
“所以你想说什么?”
姜糖收起了粉色盒子,淡淡道:“我觉得这个作品失窃也未必就是坏事,因为很多制造商把蓝珀换成了玻璃制品成本压的很低。”
“所以我经常能够看到很多年轻人戴它,其中不乏那些经济条件上不去的小伙子,高不成低不就最后只能选这一款作为女朋友的礼物,从意义上来讲,这或许是它最应该去的地方。”
南宫行应了一声。
于是姜糖又笑了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的粉盒子坦然道:“但是我不想那样,我不想因为别人去磨损我自己的感情。”
”所以,我待新欢如初恋,旧的就让它去吧,等我遇到新人就再写一个加强版的和恋人必须做的一百件事。”
“要放弃开房了?”
“不”姜糖眼里有光,笑的没心没肺:“我要洒满玫瑰花的大床,用最香的香氛,穿最好看的睡衣,让我的恋人用一百种语言说爱我!”
“小女孩的幻想。”
“不,这是艺术家的浪漫!”
“没羞没臊。”南宫行批评她。
“是,我不要脸,比不上我们纯情女大学生。”
姜糖故意呛他,但南宫行完全没理会,只冷哼:“回去之后就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去我家吧。”
“大晚上叫人家去你家,你才没羞没臊。”
“行,地址过来,送你回家,明天迟到扣工资。”
“突然要人家地址,你没羞没臊。”姜糖为自己的举一反三感到由衷的得意。
“你……”南宫行气结,指尖在方向盘上摩挲了几圈:“那你想怎么样?”
“送我回家吧老板,我接受你的没羞没臊了。”
于是姜糖眼睁睁看着南宫行打了方向盘,可那个方向不是她家也不是外郊别墅,这是,要去市中心?
“喂喂,老板,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去哪啊?”
“带你回家是没羞没臊,带你去我家也是没羞没臊,所以,不如带你去我家住狗窝,姜小姐,说说看,这算什么?”
“没羞没臊的变态臭流氓不要脸。”
“骂完了?”
“没有,你这个禽兽。”
南宫行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接,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就当姜糖深刻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得罪自家这小心眼老板的时候,南宫行开始说话了。
只见那张帅气的侧脸在路灯下影影绰绰,他又脸红了,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你这么说,是因为禽兽们总是随时随地交配吗?”
嗯?这也太直白太难听了吧?
“所以,你也这么想我?”
“不,绝对没有,您是喝露水长大的高岭之花是人类史上的一朵奇葩。”姜糖慌忙解释。
“嗯,那就好。”
南宫行放松下来,露出了一张单纯无害的笑脸。
“所以是我带小禽兽回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文化人都这么骂人的吗?
谁随时随地交配?
你个垃圾南宫行,心眼比针都小的臭男人,不要脸,狗一辈子。
姜糖心里谩骂成河,但脸上却都是讪笑,是的,她这大老板什么德行她当然清楚。
没关系的,就当让让小屁孩了。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让让孩子怎么了,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谁如意,退一步海阔天空,儒雅随和,老板最大,甲方都是爸爸。
啊,不行越想越气。
姜糖憋着一口气,最后还是没忍住,趁前面是红灯,低头一口咬住了总裁的手腕,直到咬出两排牙印才松口恶狠狠道:“你才是禽兽,猥琐死变态。活该母胎so1o到现在,呸,禽兽,自己住狗窝去吧。”
姜糖解了气,立马大摇大摆下车,飞快跑了几步拦下一辆计程车一骑绝尘。
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