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看着卫沅满脸的红包,心中有了猜测。他关心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招惹了马蜂?”
卫沅不敢抬头,将脸埋的极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的脸该怎么办呀?以后盛都会多出来一个面容丑陋的郡主。”
说话间,竟是硬生生挤出了几滴眼泪。此时锦玉也不知跑去了哪里,苏长宁考虑到马蜂是有毒素的,便急忙带着卫沅下了山。
山脚下有一处简陋的医馆,医馆内只有一个年迈的大夫,两人进门时,大夫正在院中晒草药,看样子有些吃力。
苏长宁快步上前帮忙,大夫打量了他几眼说道:“倒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说罢,哪里不舒服?”
“您误会了,是这位姑娘的脸被马蜂蜇了,您帮着看看。”苏长宁客气道。
大夫冲他身后望去,只见卫沅垂站立门前,像是犯了什么极大的错误一样,一言不。
他将手中的草药铺好,起身将卫沅带了进来:“可严重?”
“没什么大事,二位随老夫进来吧。”说着老大夫缓缓走进屋内。
屋内飘散着浓浓的草药味。墙壁四周除了一排排陈旧的药柜,再无他物。药柜上花纹斑驳,应是有些年头了。
老大夫虽年迈,抓起药来却是毫不含糊,几味药很快便配好了。
他淡淡道:“老夫忙得很,没功夫给你研磨,你自己来吧。”说着便将药推到了苏长宁面前。
苏长宁没有拒绝,拿着药走到院中开始研磨草药。他不敢耽搁,毕竟卫沅的脸还肿着,应当是极其的不舒服的。
老大夫瞥了卫沅一眼好奇道:“他是你夫君啊?小姑娘挺有眼光,看你们的穿着应该非富即贵,还能放下身份去干活,很难得呀!”
被老大夫这样一说,卫沅麻木的脸上竟染了些红晕,“夫君”这两个字令她有些心猿意马,好在理智尚存。她轻轻摇摇头,否认:“不是夫君!”
老大夫显然是不信的。不过他也没再多言其他。
看了看那个忙碌的身影,卫沅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把椅子,安静的坐着,一瞬不瞬的盯着苏长宁。
这样的场景就如同大多数平凡的夫妻一样。虽粗茶淡饭,但二人感情甚好,平平淡淡相伴终老。
卫沅不禁想象着她与苏长宁年老时的场景:儿女都已成家立业,只有他们二人。虽已白苍苍,但苏长宁依旧十分宠爱她,陪着她去集市买糖人、逛庙会……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思及此,卫沅不顾红肿的脸,偷偷笑了起来。
这一幕却恰好被老大夫看见了,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自语道:“还不承认?都笑出花了。”
。。。。。
在老大夫的指点下,苏长宁终于研磨好了草药,他将药端到卫沅的面前,这才想起如若自己为她上药,似乎有些不妥。
卫沅倒是没在意,她只是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有些难以置信,这药涂在脸上一定比肿着更难看。
“这药真的管用吗?”卫沅小心翼翼问道。
还没等苏长宁回答,老大夫不高兴了,他声音洪亮道:“哼~!这方圆十里再无其他药铺,你只能相信老夫。”
看二人都没动作,老大夫催促道:“婆婆妈妈!赶快上药啊?又不是不熟。”
苏长宁释然一笑,老大夫说的没错,眼下只有自己在侧,何必婆婆妈妈。事从缓急,男女大防终归没有卫沅脸上的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