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沟背阴山岗上,邪风阵阵,吹拂枯树枝上的积雪段段坠落。
当雪落声消散,便只剩下寂静!
徐宁缓缓放下木柄大锤,刚才那一锤将他虎口震得麻。
他转头瞅着四蹄朝天僵死的大刨卵子,只听闻心脏‘咚咚’跳的异常有劲。
前世,他多以猎枪和猎犬击杀野猪,使大锤却是头一回。
只感觉心脏泵出的热血瞬间充盈全身,令他难免有些爽意!
距离他最近的李福强,从雪壳子里爬起来。
也不去管被烫伤的手,更没理会家传老洋炮的损毁程度。
李福强睁圆两眼,表情呆滞的凝视着徐宁。
旁边两手抱树的刘大明,双脚轻轻落地,踩着雪壳子上出‘吱嘎吱嘎’声响。
他伸着脖子,如同白日见鬼般,张着大嘴,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大外甥。
手持猎枪站在山坳下的徐春林,也是被徐宁这一手惊的目瞪口呆!
他一脸呆滞,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这特么是我儿子?快j13拉倒吧,谁信呐?
同时,徐春林也明白,若不是二儿子徐宁及时出手,那大刨卵子就得直拱他裸露的腰椎!
被三百来斤的大刨卵子拱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丧命山野。
刺骨寒风吹的人眼干涩,徐春林将目光转向徐宁立在地上的大锤。
这大锤是他的宝贝,每回上山就算忘记带干粮,也得带着他的大锤。
因为徐春林就幻想着有机会能使大锤抡死头野猪,这可是他毕生的梦想啊!
没想到被二儿子徐宁轻易实现了。
这特么……心咋那么堵挺慌呢?
眼瞅着徐宁转头将目光递来,对着他勾嘴一笑。
而当爹的徐春林居然刻意闪躲了下,避开了他的眼神。
显然是不愿承认被儿子盖过去的事实。
可他是当爹的啊,怎么可能在儿子面前露怯?
当即就抬起虎目迎了回去。
若说是大儿子徐龙也就那么地了,可这瘪犊子徐二宁整天惹事生非、不干正事凭啥啊?
再说刚才徐春林明显瞅见了徐宁的笑容,那是嘲笑吧?
当儿子的敢笑爹?
好好好!
前翻旧账攒一堆正好算算!
一想起昨晚徐宁犯的勾当,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对于这二儿子徐宁,徐春林是掐半大眼珠子看不上。
旋即瞪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嘎哈?!”
当徐宁瞅见亲爹完好无损的站在树下,他是很激动的。
他的努力没有白废,成功解救了即将被猪拱瘫痪的徐老蔫!
然而,没等他高兴多久,便听徐春林呵斥一声。
给徐宁造一愣,他眨巴着眼睛望着亲爹,就回想起了徐春林瘫痪后的种种事迹。
徐春林被猪拱瘫痪的事情,声名远播至整个庆安地区。
老蔫儿的外号被收回,徐春林被冠以新名号,唤作徐老瘫!
这徐老瘫从医院回到家后,就开启了作妖。
有好几次徐老瘫都闹着要吃耗子药,说啥都要把自己毒死。
老妈刘丽珍和大哥徐龙、大嫂王淑娟咋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