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张了张嘴,“咋还有车接呢?”
“这两年望兴富裕,参厂办的挺大,也整了个小运输队,有车接还不好?要不然这9o多里地,你牵狗走着去啊?”
徐宁咧嘴乐道:“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大爷,我去望兴得领俩人,你看行不?”
“那咋不行,你愿意领谁都行,那是你们的事,咱爷俩之间没说道。”
徐宁点头:“那我初十去吧。”
今天是阳历11月11号,农历1o月初7。
他想牵狗上山熟悉一天,再搁家歇一天。
“成,今晚间就让你小荷姐去电话告诉一声。”
徐宁很干脆的点头应下来。
但他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因为这人情有点大,所以他就将心里话唠了出来。
“俩大爷,你们看哈,我是这么想的。
许大爷不用给我那5o块钱,老柴书记要给的那1oo我就自个留下。
完了打下来的牲口,咱按照山规分股,青狼和黑狼都有一股,行不?”
许炮和常大年对视,随即面色不咋好的瞅着他。
刚才他提钱,两人都没生气,因为那5o块钱,其实是许炮自己要给他的,而不是什么老柴给的定钱。
现在徐宁提钱分股,那不是打他们脸么?
啊,我提钱你不要,你提钱我就得要呗?
刚才老哥俩跟他好声好气说那么多,他是一个字没往心里去啊!
“你这孩崽子咋这么拧呢?可别磨叽这点破比事了!我都多余领你来。”
常大年激恼地拍着炕沿,直接朝徐宁喷火。
许炮沉着脸,怒道:“我都特么告诉你了,这事儿是你帮我忙,我跟你分j毛钱!我是那见钱眼开的人呐?”
外屋地,高大娘和许荷听着两人向徐宁开炮,紧忙掀门帘窜进屋。
“嘎哈呢?吵吵把火的嘎哈!你俩再吓着孩子。”
许荷拍着徐宁肩膀,瞅着俩人。
“爸,常叔,二宁也是好心眼,你俩跟他啥火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高大娘说:“二宁啊,别跟他俩一样的,他俩就这狗脾气。既然他俩找你办事,他俩咋说你就咋办呗,分那么清嘎哈?往后不处了么?”
徐宁苦笑:“大娘,我就寻思那青狼黑狼跟我出去一趟,也不能白出去啊,再说这活是大爷介绍的,我咋地都不能干那狼心狗肺的事啊。”
高大娘笑说:“瞅瞅,这孩子才好呢,心眼子多正啊。”
老哥俩明显不想让徐宁吃亏,所以许炮将脸撇过去,没瞅他。
常大年眯眼盯着他,做主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等再往后你想使唤黑狼,那就得给我分一股。”
高大娘劝道:“二宁,你这俩大爷找你办事,你可不能让他俩心里不得劲啊。”
徐宁闷头想了想,觉得不能毁了俩大爷的好意。
便点头应道:“行,就这么定了。”
随即,许炮就咧开嘴笑了,说:“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么。”
高大娘说:“这孩子头次跟你们办事,哪知道你们那花花肠子啊,往后有事说事,别老激恼。”
常大年笑说:“我要不激恼,他能这么痛快答应么?”
“饭好了吗?”
许炮打个岔,这事算过去了。
“快了,再有个十分八分的。”
“闺女放桌吧,准备吃饭,将那驱寒气的酒给我拿来,我跟二宁少喝点。”
“诶。”许荷应声,就去放桌子捡碗筷了。
徐宁说:“大爷,我不喝酒了。”
“咋地?戒了啊?”许炮一愣。
常大年笑说:“前些天他跟李福强喝到半夜,回家路上撅杆子戳大门口差点被冻死,从那往后他俩就都戒了。”
许炮歪头,有点不相信,“李福强也戒酒了?”
“恩呐,搁我家吃两顿饭,瞅着我爸他们喝酒,哈喇子差点没淌一地,但一口都没沾。”
“那还挺好,这强子我有印象,你们好好处,他爷他爹都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