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只在辖区内的重要路口设卡,阻拦一些明显有问题的人员,其他没什么大事。”虽然不理解,谢鳞还是认真回答。
“如此,辛苦鳞二哥了!”淑宁郡主这才点点头。
“不是,你到底想。。。。。”谢鳞完全不知道刚才在干什么。
“本郡主累了,鳞二哥有事就去忙吧。”淑宁郡主突然板起俏脸,表情冷淡的侧过身子,不再继续说话。
“在下告退!”谢鳞表情复杂的盯着眼前之人片刻,转身迅速离开房间,很快传来外门带死的声音。
周璇目光复杂的盯着空荡荡的房门,良久才轻轻一叹,将刚才已经收好的简图重新取出,一张张仔细翻看起来,哪怕面颊变得通红滚烫,哪怕已经浑身发软,依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谢家二房院子。
“二爷,究竟怎么了?”袭人虽说浑身瘫软,还是默默拿起毛巾,给差点儿晕过去的侍书擦去额头细汗,“你今天刚刚过午就回来,把我们俩拉到房间。。。。。。横竖我们都是伺候人的,早知如此,我就让司棋过来了。”
“二爷真是的,人家求饶都不放过。”侍书连说话都软绵无力。
“没事,就是想你们了。”谢鳞露出勉强的笑容,总不能说被某妖女郡主挑起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这才回来找人解决吧?只好及时转移话题,“今天没什么事情吧?”
袭人和侍书对望一眼,都很明智的不再多问。
“今天正好有些事情。”袭人边说边起身走到书桌前,“上午巳正(十点)左右,前面侯府派人送来一些东西,说是姑苏林家的节礼,有一份礼单专门给二爷,这才赶紧送来了。”
“哦?”谢鳞一愣,“林家?”
“礼单在这里。”袭人将一份大红帖子递过来。
“倒是挺合适。”谢鳞稍微翻看,发现比上次薛家的节礼轻了许多,真就只是一些江南特产,并无多少值钱的东西,最贵的正是三种茶叶,没有任何内眷用品,总价值不足百两,“至少,人家确实仔细调查过我们这里的情况。”
“二爷,今年我们第一次收到节礼,如今这时日,怕是来不及还回去了。”袭人轻声说道。
();() “人家大概也没指望‘回头钱’。”谢鳞开了个玩笑,“横竖都到自家手里,明年早些送过去,再加厚几分也就可以了。”
“二爷说的是!”袭人不觉得有什么错。
“还是二爷厉害,我们那边府里可没听说谁能收到专门的节礼。”侍书对此非常羡慕,“不说其他人,就是长年在外的琏二爷,只听说他朋友多、交情广,却从未见过有什么‘节礼’之类,平日里上门的都很少,横竖也就那些人。”
谢鳞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很清楚,贾琏身上只有区区一個“同知”的捐官,毫无实权不说,哪怕是象征性的位置都没有,除了贾家自己的人脉,几乎什么都没有,既然没用处,人家何必再浪费一份?
“贾家得了就是你得了,不要觉得委屈,这都是机会。”(。Zhang)
“侍书,这林家的情况,你在府里听说过吗?”袭人笑着问道。
“你不提我都忘了,我们府里当然也已经收到林家今年的节礼,礼单我肯定见不到,绝对很丰厚就是了。”侍书本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有了机会还不赶紧表达,“我可是听说啊,林家的表小姐。。。。。。”
扬州,巡盐御史衙门,后宅卧房。
“娘亲,这是今年收到的回礼清单。”一个看起来有些娇弱的姑娘将一份册子递给依然躺着的美妇人,犹豫片刻才继续说道,“我比对过去年的单子,好像有些。。。。。。”
“减少?”美妇人轻轻一叹,仅仅扫了一眼就将册子放在一边,“伱不要担心,只把没有回礼的名单挑出来,明年不必再准备,如今家里有些——咳咳!”
“娘亲!”姑娘赶紧喂药,熟练的让人心疼。
“我没事!”良久,美妇人轻轻摇头,抬手示意姑娘坐在自己身边,“玉儿,你外祖家来了帖子,想让我带你回去一趟,只可惜难以成行,我和你父亲商量过,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就让人送你到京城去,代我问候一声。”
“娘亲!”姑娘已经意识到问题,伤心的伏在美妇人怀中流泪。
“好了,都快过年了,哭什么。”美妇人强忍难受,帮女儿拭去泪水,“这些日子你父亲公务繁忙,很少有时间回来,若不然也能一家人坐坐,咱们人少,家里有些冷清,你外祖家人丁繁茂,你过去也有个玩伴。”
“娘亲,外祖家都有何人?”姑娘小心问道。
“你的外祖母和两位舅舅都在,另有两个表姐妹(惜春是宁国府小姐)、两个表哥(贾琮、贾环习惯性神隐),你见了之后自然知道。”美妇人介绍时,表情很是复杂,“只一样,你的两位舅母定要敬着才好,万不可随意轻慢。”
“女儿明白了!”姑娘表情微变,还能不清楚这话的意思?
“家里还有不少老亲,你父亲原想着帮你联系上,自家人也好多个商量。”美妇人面露难色,“查过之后才发现,各家竟是没几个肯上进的同辈年轻人,正头疼呢。”
“母亲前些日子不是提过一位,定城侯府二房的哥哥?”姑娘突然想起来。
美妇人表情微顿,露出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