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這一出愛意看作吊橋效應,只是洪流限定下的一日戀情?還是冒著不韙和惡意,扛下肆虐的衝動和禁忌之戀?
李方潛手指也頓了一下,微弱的跳動從皮膚傳送給沈拙清。過了一會,李方潛整個手掌都覆了上來,結實地握了回去。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李方潛把兩人交纏的手從後面拿出來,明晃晃放在椅背上,在後退的街燈中吻了一下沈拙清的手指,「nodaybutToday。」
前座的人都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疲憊的倒在椅子上。
而穿過東倒西歪的紅色工裝,沈拙清平靜抬起頭,以異常堅定的目光,和後視鏡中驚詫的司機坦蕩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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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B大時,兩個人都有點慘,衣服雖然幹得差不多,泥土仍然結成干塊黏在身上,尤其是李方潛還帶著傷痕,看著很像逃難了半年。
而回頭率頗高的李方潛,正準備以一身襤褸送沈拙清回去。
「你打算這個樣子,橫跨整個校區?」沈拙清堅決拒絕了這個提議。
「可是真的很多話想說。」李方潛的語氣實在令人難以招架。
李方潛本站在校門口,看到有人經過,趕忙讓了路,來人好奇地打量著他,走了幾步後還回來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三言兩語打發了那位好心的路人,接著說道:「剛剛在車上,怕司機聽到,也沒好意思說太多。。。。。。」
沈拙清覺得心中酸酸漲漲。自己才是那個等了許久的人,沒想到,現在迫不及待的卻是李方潛。果然自己比較能忍。
他無奈的朝李方潛走近了些,問道:「那我陪你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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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李方潛每走兩步就會往右邊看一下。
不知從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沈拙清總會走到他的右側,以至於去s縣的車上他都不自覺找左側的座位。
原來,在許多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細節里,沈拙清已經揮之不去。
感受到目光的沈拙清也回望,兩個人邊走邊對視著。沒有人看路,走成了彎彎折折的曲線,差點撞上了路燈。
好在路障不多,沈拙清及時在撞上燈柱之前收回了目光。
沈拙清把李方潛從燈柱旁拉開,警告他好好看路。但是話說出口時,又是帶著笑意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看什麼路,你不是要做我的眼睛?」李方潛指了指自己的裸眼。
沈拙清想起眼鏡店那次的酸話,笑出了聲。是真的有很多隻屬於兩個人的小秘密,在不知名的日子裡生根發芽著啊。
「是啊,但也請右腿先生好好走路。」
李方潛聽言特意拿右腿蹦了兩下,表示它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