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舍予夺,不由朕出,朕将何以治天下!”
“徐阶!”
“臣在!”
“朕问你,以钱代物,可行否?”
“可!”
“清丈田亩,利国否?”
“利!”
“摊丁入亩,可行否?”
“这……”
“回答朕!”
隆庆帝又是一掌拍在御案,震得茶盖叮当作响,隆庆帝今天就是要强摁徐阶这牛喝水,朱翊釴多年来的思想转播在这个时候开始显现。
“皇上,非是老臣不肯,实在是此法不符祖制呀,皇上!”
徐阶趴地大呼,死不改口,强硬到底。
“好好好,”隆庆帝气极反笑,“好一个不符祖制!”
“朕真真是涨了眼,”隆庆帝绕过御案,踱步来到徐阶跟前,“那朕到是要问问爱卿遵的是那个祖制,是太祖祖制,还是成祖祖制?”
徐阶一时哑然,不敢再接隆庆帝的话头,实在是里头坑有点深,不好在开口。
“怎么,说不出来了,”隆庆帝又走几步,“你不说,朕就当你是遵太祖祖制吧!”
朱翊釴听完为隆庆帝的机智点了个赞。
隆庆帝再次走到徐阶跟前,靴子就停在徐阶面前,“按太祖制,你这阁老便当不得!”
“你所优免之权便享不得!”
“满朝官吏便得十去七八!”
“朕再问你,遵得是那个祖制?想清楚了说!”
徐阶脑门已经冒汗,也不敢去擦拭,只得哆嗦着道,“皇上,老臣一时糊涂,口不择言,望皇上恕罪!”
隆庆帝就等你这句呢,“哦!哎呀,爱卿身体不适,何不早说,快,冯保何在。”
“万岁爷,奴婢在,”冯保十分及时的出现在殿外,小跑着来到隆庆帝面前。
“徐阁老身体不适,朕体谅阁老为国操劳,冯保,你便护送徐阁老回府修养,”隆庆帝紧盯着徐阶,看得徐阶连忙低头。
这一刻,徐阶又想起了被嘉靖皇帝支配的恐惧。
“静养这些时日,内阁之事,徐阁老便无需挂怀,高阁老等自会妥善处理,朕等着阁老痊愈继续为我大明执鞭!”
“去吧,送阁老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