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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特典 通往天堂的路五(第1页)

最近在听的音乐:nop-陈越龙,建议带着你喜欢的安静一点的bgm去读这样的番外,读慢一点,分割线以下是正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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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奈。”

正当我准备伸手摸一摸小丫头脑袋的时候,京子阿姨有些冷淡的声音响起。

她扎起的两个小马尾辫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精神一样,和小脸儿一起垮了下去。然后丫头有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胳膊,站回了母亲身边,一边乖巧地向母亲道歉,一边偷偷地用琥珀色的眼睛看我和堂兄。

“对不起,妈妈。”

京子阿姨的神情说不上来的冷淡,似乎对于她来说在这里遇上我们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女儿有些任性的表现让她觉得在这样的公共场合有些失礼也说不定。

说起来,自从我没有时间回老家过年之后,我和明日奈见面的机会就变少了很多。上一次见面还是三年前的事情,彼时的我和浩一郎还都是高三的学生。而她还是个只知道跟在哥哥屁股后面,身高只到我腰际的瓷娃娃。

如今浩一郎和我已经奔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听说修完了经济学课程之后就要去接手父亲在国外的子公司,恐怕这几年他也没怎么回过宫城附近的老家。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面前这位女士的“功劳”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和小孩子们对于“回老家”总是抱有截然不同的态度,以前每年在年节前后浩一郎都会大段大段地和我抱怨在家里的无聊,然后我们会拉上小明日奈一起堆雪人,就在那一大片覆雪的杉树林前面。

我们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机会,是因为京子阿姨通常会选择在京都附近过年,这么个小县城的小山沟似乎过于“穷苦”了一点,以至于人走出去就不想回来。

“有关于令祖母的事情,我很抱歉,还请节哀顺变。”

想来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理由,恐怕我不会有机会在如此情况下和她见面。我猜小明日奈应该还不知道这样的见面意味着什么,这样回到老家的假期对她来说大约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吊唁之情,感激不尽——我们先上车再说吧?”

阿姨点了点头,带着仍然在看我们的明日奈过了检票口。

——列车上并没有很吵,清明这样一个日子对我这种有华夏背景的人来说很特殊,但是对于本地人来说只是四月很普通的一天罢了。卧铺车厢里面坐的都是一些老年人,从装束打扮到行李物品都透露着一种与精英时代脱节的气息。

晚上的五点半车,第二天早上六点到达,因此我们要在车上睡上一夜。这样的车厢环境虽然称不上是恶劣,但是总归也不会是京子阿姨这样的社会精英呆的地方。可能是因为没有买到其他车票,而错过了奶奶的仪式会显得非常失礼吧,她和我们乘上了同一趟列车。

窗外橘色的温暖灯光不断倒退,少量雨滴的波纹在车窗上游出弯弯曲曲的长条。随着列车的开动,车厢里的闷热一扫而空,换入的空气带着一些雨中的寒冷。

明日奈扒在车窗上,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和越暗淡的天色,而我们三个成年人就那样各自看着自己的电子设备。

卧铺车厢里实在是没什么能坐的地方,于是我们直接来到了餐车里,找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叫了几个菜。

通常这样的餐车里是没有什么人叫热菜的,那样少分量的菜式到了列车上立刻翻了四五倍的价钱,这在上个年代的老人们眼里无疑是在花冤枉钱。

我在看前些日子的实验数据,堂兄在翻一篇神经学方面的论文,京子阿姨则拿着经济学方面的书籍,大家都一副很忙的样子。

硬要说起来其实也都不差这么点时间去看这些东西,平时有的是时间去看,但是比起来仍然有些兴奋的明日奈,这样微妙的忙碌至少可以避免掉那些让人尴尬的“成年人”的话题。

我倒是有心问一问浩一郎的情况,但是看京子阿姨亲自动身回家的态度,恐怕他现在正处在某种“关键时期”,所以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样也好。

或许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十年之前,我也会和那丫头一样,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期待着回到老家之后的日子。吃上一些在城市里见不到的东西,看到一些阔别许久的风景,然后无忧无虑地在那样的院子里面磨掉一个又一个下午。

冬天钻进暖桌下面,夏天就去坐秋千,堆雪人,跳落叶,怎么都好。

然后在长大一些的日子里面告别这一切,背上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因为某个理由回来做个简短的告别。

说起来是情怀,其实到最后也都是一些会丢弃的东西,从丢弃自己的童年,到丢弃故土,总会有些新的东西代替这些东西在生活中的位置——听说这几年京子阿姨在忙着评正教授的职称,回来这么一趟恐怕也是因为名节上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时候那个爱笑的阿姨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呢?

总之,在浩一郎上小学之后,我便很少再有见到阿姨笑出来的机会了。

随着看待事物的角度和估价观念的变动,以前珍视的那些东西可能在后来会不知不觉地就那样廉价地卖了出去,然后在某个特殊的时刻突然想起来这一切,再去感叹这些东西被丢弃的太过随意。

明日奈现在很难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后来没时间陪她玩了,也很难明白京子阿姨现在为什么如此想要赢。对一个人的印象总是不会维持长久,可能一两年,可能更长一点的时间,一个人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就好像每次坐车回家那样,说起来好像和以前没多大变化,这么多年下来,老房子在变,老路在变,走在路上的人也在变。

这一趟回来老家之后,恐怕回老家这件事的意义都会从根本上生改变。

不多时,简单的饭菜便被端了上来,这趟列车和旅游并不搭边,所以也不用指望车上的厨房能产出什么美味。

我们三个成年人都是象征性地敷衍了几下自己的胃,然后就继续维持着那种微妙的沉默,只有小丫头吃的很有礼貌,细嚼慢咽的,既不会让人感到失礼,又能真正填饱肚子。

在这样的动作让我看到了浩一郎小时候的影子,或许再过不了几年,她也会和那家伙一样变成相当“无趣”的大人吧?

我现在应该也是个相当无趣的人。

直到回到自己的床铺之前,我都在盯着窗外呆,脑袋里面下雨似的冲刷过去了相当多的感慨,不等我反应过来又不知道落到谁的心里去了。

隔壁车厢的走廊上传来孩子们打闹的声音,还有老人们模模糊糊的谈话,在列车低沉摇晃声中变得那样的不真切,那样的温柔。

车窗外没有了雨点,只剩下晃过的橘黄色微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打在花瓶中的假花上。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车厢准备熄灯,我们才相互道别,回到自己的床铺。

按照习俗,明天晚上需要守上一夜,期间是不能睡觉的,所以我尽可能地把脑袋放空,把耳机戴上,逼着自己像往常一样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凌晨在微冷的风里踏上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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