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意义在于过后不存在,他回想的印证的那些都无法重现,那些事后的按图索骥都不关于那一瞬。
他沉浸质疑,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向她倾斜靠近。
下意识比故意的更无解,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的动机。
他将她抵在墙上,阴郁笼罩,眼睑半垂,卉满惊讶且疑惑,仰起头时,他好像变得更高了,而且有些……成熟放浪,他也会用蛮力,也会用这样充满侵略性的眼神钉人,他不像谢桉,却像谢束,像谢观……
但她还是没察觉到危险,有这样一种人,她就是无法对他生出危机与敌意。
感官混杂着矛盾,但唯独没有恐怖。
此刻被这具修长身体压制着,卉满只是全然费解:“你也想把我藏到你的平方根里面吗?可你明明讨厌我……啊,你是想揍我吗?”
“我没有讨厌你。”他手抵住白色墙壁,撑在她身侧凝视她,离的她这样近,绷紧的手臂强闷着欲爆发的力量。
“你有。”
他喉头滚动:“我……”
“你就是有。”
她生气了,气他的不承认,她轻轻戳了下他的手臂,戳不动,他的肌肉很硬很结实。
“我生气了。”
“嗯,知道了。”
他如果使力箍的更紧,她会动不了,只要他不松开她,他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们力量悬殊。
但她就是不怕他,有什么办法。
谢桉眸光沉下来,看着她,眼里藏着更深的情绪,无声无息卸了力。
卉满用一根手指拨开他的手臂,径自转身出了办公室。
谢桉颓废地用手捂住脸,喘息急促,挡住脸上鲜明的白与红。
他停止大脑温习刚才的画面与冲荡,可他阻拦不了,能做的只是把手遮的更深,深到近乎阴暗与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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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助理在外面等候多时,终于看到了她从谢桉办公室出来,他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同时视线轻扫她的身体,没有什么可疑迹象,略微放下心来。
“有什么事吗?”
“卉满,关于你跟老板女儿的抚养权问题,可能要有新的变故了,老板让我事先通知你,法院的传票过几天就到。”
“孩子不满两岁是一定会判给母亲的。”卉满对这点胸有成竹。
“万事没有绝对,也有一些特殊情况。”
“反正我这里没有特殊情况。”
“这期间你可以尽快找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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